即墨子宸邪魅一笑,目中戏谑溢于言表,“阿染,当真只是猎物么?若真是如此,等你玩腻了,可否赠予兄弟我把玩把玩?”
君墨染眉头微皱,不知为何,他就是听不得任何人议论凤无忧。
何为“把玩”?凤无忧又不是任人摆弄的木偶!
再者,他的猎物,决不允许任何人玩弄!
君墨染冷睨了一眼满脸堆笑,玩世不恭的即墨子宸,冷冷说道,“不许动他。”
“阿染,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吧?”
即墨子宸兴奋地凑至君墨染跟前,同他低语道,“不得不说,你的眼光不错。凤无忧那小子,身姿样貌堪称极品。说真的,你若是对他没兴趣,不若将他让给我。”
咻——
即墨子宸话音刚落,一根金箸已横贯长空,破势而来,堪堪插入他高高束起的发冠之中。
“嗬!有两下子!”
即墨子宸抬手轻触着发冠上的金箸,狠瞪了一眼大堂中眸带邪笑的凤无忧。
凤无忧本不想向即墨子宸下手,但她最是听不得污言秽语,一时没忍住终究还是动了手。
她原以为君墨染会为即墨子宸出头,早已准备好了一番辩解的说辞。
出乎意料的是,君墨染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依旧气定神闲地自斟自饮。
如此也好,省得她多费口舌。
凤无忧兀自松了口气,继而又坐回原位之上,纵情声乐。
烟花之地就是这般,惯于用歌舞升平粉饰太平。
许是因为事不关己,周遭之人好似忘却了一刻钟前如同嗜血修罗般恐怖瘆人的凤无忧,转身便自顾自地饮酒作乐。
独独离凤无忧最近的春红,依旧煞白着脸,不住地打颤。
她小心翼翼地替凤无忧斟着酒,磕磕巴巴道,“公,公子,请。”
“退下。”
凤无忧无意为难春红,转而朝站定在犄角旮旯处的铁手勾了勾手指,“过来,陪爷喝酒。”
铁手原先还有些拘谨,但见凤无忧情绪持续走低,油然而生出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他知凤无忧还在因方才的流言蜚语而困扰,故而便大大方方地坐在凤无忧身边,一手将凤无忧揽入怀中,“凤小将军莫难过。北璃那群狗杂种,不值得你挂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