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收回手,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零落一地的绷带,魔魅之声再起,“昨夜,发生了何事”
他本不在意过往之事。
可根据现状推断,他似乎和凤无忧共度了一整晚。
更为头疼的是,他不觉得凤无忧会吃亏,他更担心自己被占了便宜
凤无忧闻言,忿忿不平道,“以你的体魄,不论发生了什么状况,吃亏的都不会是你。”
事实上,凤无忧比君墨染更加迷茫。
她也想知道,在她昏迷期间,君墨染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一想到晨起时,自己身上缠着的厚实绷带,紧要部位上尚未凝涸的白玉生肌膏,她就觉郁愤难纾。
君墨染这混蛋,怕是将她里里外外研究了几百遍,几千遍
“不想吃饭了还不如实招来”君墨染摸了摸鼻子,态度虽一如既往地强硬,心底却微微发虚。
细细一想,他觉得凤无忧所言甚是。
他和她体格上的悬殊,注定了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太容易吃亏。
倒是她,细胳膊细腿的,一看便知经不起折腾。
凤无忧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略显郁闷地背过身子,兀自生着闷气。
君墨染古怪地盯着凤无忧的背影,心下腹诽着凤无忧定是皮痒了,欠收拾得紧。
他凉飕飕的玄色广袖不留情面地朝凤无忧后脑勺扇去,“你是在同本王置气”
“不敢。”
凤无忧双手捂着微微疼的后脑勺,理智渐渐回拢。
她心下思忖着,昨夜之事,除她之外,追风和铁手应当也略知一二。
故而,她若是不着实际地胡编乱造,定会被君墨染察觉。
沉吟片刻,凤无忧如是说道,“昨晚,摄政王您突然转了性子,非要替我缠上绷带,还扬言要唱童谣哄我。”
“本王,唱了”
君墨染一手攥着凤无忧的后领,拎小鸡般,将她提至眼前。
凤无忧连连摇头,“未曾。您尚未开口,又恢复了高大伟岸,英武霸气的模样。”
君墨染闻言,徐徐放下凤无忧,心思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