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问战花花:“你是因为皇祖母佛寺的遭遇来找我的?”
战花花也不绕弯子,直接承认:“是。昨夜哥哥回来后,详说了一下太后的病情,虽然她老人家不让查,可陛下的密旨已经下到东厂了。”
云舒说道:“这件事颇为棘手的。昨夜我也去看望皇祖母了,她是清醒一阵昏迷一阵吗,醒来就是流泪,问什么都不说。我母后都没有回长春宫,彻夜在寿康宫照料着。”
战花花:“哥哥让我和五金三天内从太后口中得出当日禅房内发生的事件经过,我觉得很难啊。”
“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觉得不大可能。”云舒说,“皇祖母就算有什么深藏的心事想说了,那个人选也是我父皇。既然她都不肯对父皇说,其他人……莫要妄想了。”
战花花思来想去决定:“先吃饭,然后公主带着我去探望太后她老人家。”
云舒公主点点头,两个人开始用膳。早膳毕,云舒带着战花花便往寿康宫去了。
到了寿康宫,在太后寝房外,两个人见到了皇后,问了安。
战花花对皇后娘娘说:“娘娘,臣想看看太后她老人家,不知现下方便否?”
皇后向着太后寝室看了看,面带难色,然后忧心地说道:“昨夜太后睡的一直不太.安稳,几次都梦中惊醒,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睡稳了些,此时还未醒,你们不要去打扰了。等她老人家情绪安稳一些,我再安排你们去探望。”
战花花和云舒互相对视了一眼,那也只能如此。两个人从寿康宫退了出来,沿着路往回走。
云舒公主说:“其实我觉得你不要太心急,不见也是好事。”
战花花问:“为什么?”
“恕我直言,皇祖母她就算醒了现在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东厂的人,你知道为什么的。就算你是她从小疼爱到大的,也难免会让她多心,这里毕竟是宫廷,不是一般的地方。”云舒说。
这话点进了战花花心里,战花花有点惭愧:“是我莽撞了。云舒,多亏你提醒了我怕。今天若是真的见到了太后,我再没细想问出了什么不该问的,岂不是罪过。”
云舒说:“花花,你毕竟是战浮屠培养出来的人。你也好,五金也好,第一反应都会是如此的,这是你们东厂锦衣卫的习惯。”
战花花想想小时候太后给她糕吃的样子,教她和云舒写字的样子,那么慈祥那么温和,现在自己跑去戳人家的心事,显得自己太白眼狼了。
锦衣卫也是人,也得讲人情世故不是吗。
这样一想,战花花心里也无所谓钱财的事,反而更关注的是太后的病情:“云舒,不管这件事起因如何,可看得出这是太后娘娘的心病。依我看,太医院的太医们医得了病,医不了心,还是得有个善解人意的通晓医理的人在跟前开解。”
云舒看了几眼战花花:“那就不是战浮屠吗。”
“额~我和五金也是这样的人啊。”战花花咬着手指有些心虚地说。
云舒:“你觉得自己善解人意?”
“我说的是五金。”战花花狡辩。
云舒:“算了,你若还是想查,那不如换个方向,皇祖母这里,你现在不是下不了手吗。”
战花花说:“我不忍让老人家说出点什么不情不愿的事,可我毕竟是东厂锦衣卫,这案子我还是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