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仲父有所不知啊。”嬴政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泪光闪闪,“寡人当韩夫人是寡人的庶母,是寡人的长辈,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和内侍于夜间私通,寡人的父王还没走几年,她便这般耐不住寂寞了吗?寡人自诩是孝子,不能让父王在九泉下颜面有失,既如此,便只能对不住庶母了。”
说这话的时候,嬴政的眼睛一直盯着吕不韦,他面上一副悲痛至极的模样,眼神却十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审视,凝视着座下的吕不韦。吕不韦被嬴政一盯,心里一突,他本想追问韩夫人被拘禁是否与成蟜公子有关,可是话还没到齿边,周围的臣子们就都因嬴政方才的话炸了锅。大家议论纷纷,痛心疾首,一副要把韩夫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嬴政于王座之上,笑看吕不韦的疑问就含在嘴里,偏偏每每吐出几字,便被他身边的人以韩夫人侮辱先王的名义打断,顺带怼回来,他的老脸涨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吕不韦,你当寡人还是那个十岁、任你摆布的孩子么?寡人是这秦国的王,只有寡人能统领秦国!你辱我母亲不够,还以嫪毐摆布她,甚至让她怀上孽种。不,不光是你,是你连同我母赵姬,是你们联合起来一同给秦国带来祸端,妄图颠覆五朝秦王的励精图治得来的硕果,你们做梦去吧!
待寡人冠礼完成,便是你、你们烟销火灭之时!
“众爱卿,这件事让寡人十分苦恼,寡人也意识到,寡人以前过于优柔寡断了,竟能让韩夫人在寡人眼皮子底下与内侍私通。寡人对不住父王哇!”
说完,嬴政竟流下泪来,掩面哭泣。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位须发花白的将军抱拳,道:“大王为何不让那韩夫人殉葬?”
“先王最是宅心仁厚,寡人也答应他要好好待庶母,谁想到……唉!”嬴政又露出一副温驯谦和的神情,只是脸上还有泪痕,看上去好不滑稽。
“大王仁善,怎能称之为一句,为王者,必须狠下心来。况且,韩夫人是夏太后为先王回秦国后纳的女人,若不是她生了长安君,也容不到她活到现在,早就让她追随先王陪葬了。依末将来看,不如——便让韩夫人陪葬罢,毕竟,与内饰私通非为小过。”
“我觉得蒙骜ao,四声将军说得在理。”另一位年轻的文官道,“大王,韩夫人与内侍私通并非小事,望大王三思哇!”
“望大王三思!”
“望大王三思!”
在群臣铺天盖地的呼喊声中,吕不韦手持笏板的手微微发抖。他闭了闭眼,最终也没有随着群臣一同发声。他低下苍老如铜塔的头颅,双目锁紧桌案上的烛台发呆。
秦国到现在还只能锻造铜器,其他六国可都已掌握了冶铁的法子。也不知他派去其他六国的门客有没有把冶铁术带回。如果真的有了冶铁术,秦国的兵力就能更上一层楼!到时,秦国有最先进的武器、最强大的的士兵,再讨伐六国,岂不是易如反掌?
“仲父,仲父?”
嬴政的话唤回吕不韦的思绪,对上嬴政朝气蓬勃的眼神,吕不韦的嘴唇蠕动两下,轻声道:“一切但凭大王定夺。”
“哎,仲父毕竟是仲父,没有仲父,哪来今日的寡人?仲父但说无妨。”嬴政摆摆手,脸上的笑容尽显孺慕。
“微臣以为,韩夫人还是按照大王原先设想的,圈禁为好。”或许是嬴政的眼神鼓励了吕不韦,他斟酌了下,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此言一出,其他的臣子又是一片哗然。
蒙骜第一个不干了。他身为三朝老臣,早看吕不韦这个把先王当作“奇货可居”而上位的商贾不顺眼了,不过鉴于吕不韦辅佐大王有功,一直没说什么,现在此人这般分不清是非,甚至妄想两头下注,他也没必要再顾忌了。哼,想留下韩夫人,不就是想在长安君面前卖个好么,难道还想着以后用长安君取代大王,做梦吧!
思及此,他抱拳道:“大王,文信侯虽是您的仲父,但是这秦国,毕竟是秦人的秦国,是大王的秦国!依老臣之见,咱们现在该谈论的,其实不是韩夫人该不该拘禁,而是大王何日能行冠礼。只要行了冠礼,老臣想,这朝堂上关于韩夫人的去留问题,大家就不会有不同的声音,韩夫人也会去她该去的地方。”说完,瞟一眼站在另一侧的吕不韦,眼里全是打量和探究。
“蒙骜,你——”吕不韦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啖蒙骜之肉。同时,他的脊背又一阵阵发凉,他刚想岔开话题,嬴政的话如一记惊雷于他耳边炸响:“那……按蒙将军的意思,是应该先举办寡人的冠礼,再处理韩夫人的事?”
“大王,末将的意思,是韩夫人的事先按照大王的意思处理,毕竟王后已带人去了甘泉宫,再插手也不太合适。等大王冠礼结束后,大王便一手操持秦国大小事宜。韩夫人的事,大王与我等说一声决断便可,我等一切谨遵大王决断!”
蒙骜抱拳,他身后一干与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也跟着抱拳:“我等一切谨遵大王决断!”
嬴政招招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而是看向吕不韦:“仲父以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