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絮扫码付完钱,拿着医保卡下楼直达药房。

    拿完药后,她出了医院。

    阳光正好,照得人眼花。

    婚礼的乐声很大,嘈杂到镇痛了人的耳膜。

    伴乐团是专门请的英国乐队,阵势不可谓不大。

    他的弟弟微笑着举着香槟来到他身前,道:

    “哥,好久不见。”

    童于骄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听说你又和朋友合作开了个公司,真不愧是你。”童于谦笑眯眯的,“你看,我说对了吧,反正你有能力,把万华让给我也没事。”

    童于骄没理他,也不吭声,只是目光冷淡的望着远处。

    那里,新娘子正和闺蜜们说笑。

    婚礼现场一派其乐融融,好不融洽。

    独他格格不入。

    “啊,葛薇这身还可以吧。专门请美国的婚纱设计师做的。”童于谦摇摇头,口气既无奈又宠溺,“这丫头,非说婚礼一生只有一次,一定要隆重认真。她眼光又挑剔,光婚纱就做了十来套,把人家设计师差点没逼疯……”

    童于骄有点惊讶于自己的忍耐力,面对这样的情况竟然能忍住没发作。

    童于谦见他这样,终于心满意足的喝口手上的香槟,施施然离去了。

    在场的都是熟悉面孔。有亲戚,也有他从前的生意伙伴。不过他们似乎都被授意过,谁也没来和他打个招呼。

    他端着酒杯,一口未饮,在婚礼的现场,一个人在角落从头坐到尾。

    直到婚礼散场,宾客离去,他才整整衣服领子,一如来时,风度翩翩的离场。

    向岩柯在外头早就等得困了。童于骄叫醒他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半天才说:

    “我淦,婚礼就TMD的麻烦,你看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童于骄看他眼冒血丝,不放心他开车,把他拉到一边,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哎什么情况,你没喝酒?”向岩柯凑到他身上嗅了嗅,“还真的没喝。怎么说也是前任的婚礼,你竟然能忍住一口不喝!”

    童于骄把他推到一边,一言不发的启动了车子。

    街灯朦胧,透过车窗悉数倾泄到他侧脸上,薄唇紧抿着,流露出股疏人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