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把勺子竖插在瓜瓤上,看着孟洲,冷声道:“解释解释。”
孟洲看着那被蹂-躏的瓜瓤,脊背一凉,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自己的下场,绞尽脑汁用他还给老师的语文素养为句子润色,开口道:“就是每周交七次公粮,而且得量大管饱。”
祁宜年抱着瓜站起身,绕着孟洲转了一圈,“所以,你天天睡在沙发上,心里想的是这些鬼主意?”
孟洲:“我倒是想,嗷——”祁宜年踢了孟洲的小腿一下,“你上次爬我床是不是就想偷偷摸摸——”
孟洲顾不上喊疼了,震惊抬头,打断祁宜年的话,“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怎么就偷偷摸摸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爬的,我还问你意见了呢,”孟洲脖子一梗,“17cm是我,怎么,不满意?”
祁宜年重重将手中的瓜敲在孟洲的脑袋上,孟洲条件反射抱头,然后抱住了西瓜,他维持着这个双手举过头顶的姿势看祁宜年,后者似乎被这个动作取悦了,满意地看着这一具有人体艺术美的结构,“你就顶着这个瓜吧,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哪了什么时候起来。”
孟洲不屈服,“我又不短,你为什么不满意!你还要让我怎么样!”
孟洲想起自己进积分商城时第一眼看到的黄底红字小广告——变大、变长、变强,只要十积分,孟洲脸上挂上了悲愤的表情,如果祁宜年不满意,他可以!
孟洲于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值,哦,他只有九个积分,那算了。
祁宜年没理孟洲的无能狂怒,转身回到卧室。孟洲见他关上了房门,眼睛一转,就要把顶着的瓜放下来,还没动作,房间内就传来祁宜年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别想偷懒。”
孟洲吓得将瓜稳稳当当地顶了回去。
孟洲在脑海里向系统叹气,“你看,我就说,他会用演讲稿来拿捏我。”
系统始终保持着客观、中立、不被孟洲私人感情影响的判断,“我觉得,是因为你今天的行为惹到了他。”
孟洲毫不悔改,“我哪错了?我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你让我做的吗?”孟洲一件件细数自己做过的事,“演讲,是你罚我的,而且我后来捐楼补偿了。”
“那光天化日叫祁宜年老婆让他跟着你一起丢脸呢?”
“你都说了天经地义,”孟洲不服,“而且我当时就叫他的名字他根本不理我,我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恶。”
系统:“……你给我解释没用,你有本事这么给祁宜年解释,”系统说风凉话,“跪的又不是我。”
孟洲疑惑不解,“你到底有没有立场,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干的,你现在又站在祁宜年那边?”
系统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长进了,但你根本没有,你距离男德之星还有那——么长一段路要走,崽,爸爸对你很失望。”
孟洲:“?”
系统:“男德守则第一句,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想想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孟洲:“……”
孟洲觉得自己从小受到孟氏家规教育的三观此刻岌岌可危,与系统一直填鸭式灌输的男德理念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他试图用自己的逻辑合理化解释现在的情境,“祁宜年就是从这场演讲中得知,我是一个要做到男德满分的老公,所以才蹬鼻子上脸地这样对我。”
孟洲空出一只顶瓜的手,大拇指和食指圈出了个C,然后缓缓合拢,“他拿捏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