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有命四人费了好一番力气,终于破除了蓝色光网的阻拦,站到了这个充满乳白色光芒的巨大空间中。
寺庙群极其庞大,站在远处,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楼宇殿堂层叠,正门庄严肃穆,寺门足有五米之高,门的上方有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古昭寺’三个大字,这三个字采用了一种古老的字体,现在能够认识的已经不多了。
虽说这古昭寺已经被封印在地下极其长远的时间,但所有的建筑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时间的痕迹留下,依然保持着原本的风貌。
荆有命拿出一块玉简,再次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松了口气,道:“里面的道路标记得很清楚,应该危险性不大了。”他大手一挥,道:“进寺。”
四人大踏步前进,两名修士一左一右,各自用力,古昭寺的大门在封闭了极其长久的时间后,终于再次迎来的访客。
雪蓝山顶,郑子风解释着:“我发现在山腹中有一处庞大的寺庙,寺中封印着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邪恶、凶残。而血杀门的荆有命一行人已经接近了寺庙,如果里面被封印的存在被释放出来,这里可就危险了。”
扎玛一惊,忙问:“郑……,那个郑兄,你确定?”他本想叫郑长老,又想起其客卿身份要对外保密,忙改了称呼。
度一的脸色却是一变,他想起当初回到寺中,师祖圆寂前曾消耗生命进行了一次占卜,当占卜完成后,师祖脸色苍白,哭道:“血流成河,请佛祖慈悲啊。”再详细询问,师祖却不肯说了,只是临终前告诫他:“记住他在寺外找到的有缘人,多听听对方的话。”
难道,师祖说的血流成河和郑子风所见到的有关?
转轮寺一个辟谷八层高手枯荣问道:“郑……,嗯,郑老,老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郑子风神色肃穆,道:“我有一门神通,可以看穿地下,刚才一直感觉心头不宁,故以七宝玲珑塔做掩护,向地下看了一看,结果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枯荣忽然脸色一变,忙道:“临来之前,寺主给了我一道玉简,说是感觉危险时再看。”
他忙从储物袋中拿出玉简,轻轻贴在额头,片刻之后,神色又是变了几变,把玉简拿下,对郑子风微施一礼,道:“寺主吩咐,若有特殊情况,听从郑老,老弟安排。”
另一名辟谷八层高手左千成取过玉简放在额头,同样是脸色一变,道:“请郑老弟吩咐。”
扎玛忙把玉简取过,查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脸色也是变了,在玉简中,他的师父卡扎说,两人决战的地点就是古昭寺的遗址,而血杀门准备将古昭寺中封印的一个恶魔释放出来,寺中绝大部分高手都是派出去拦截血杀门门人了,包括筑基老祖在内。
若是郑子风发觉了异常,就停止决战,听从其吩咐行事。
转轮寺诸人神色紧张,各自向郑子风施礼,倒是让天元寺众人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这个能够挡住度一和扎玛夹击的郑子风,也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天元寺的众位高手看了看度一,临来之时,老祖吩咐有事情听从度一的吩咐,现在该怎么做呢?
度一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师祖圆寂之前所说的要他多听从有缘人吩咐,此事还是记得足够清楚,因此大方道:“我们天元寺一并听从吩咐,郑老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至于所谓的两寺首席弟子决战之事,自然被扔到了脑后。决战之事原本就不是两人想要的,只不过上面吩咐了,不得不听命而已,此时自然不会过于在意。
观战的众修士糊涂起来,郑子风等人用灵气罩隔绝了声音,他们听不到在说什么,但最终所有人都向郑子风施礼倒是看得清楚,不禁有些傻眼,这个炼气八层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个高达辟谷九层,只差一步就踏进筑基期的大高手也向他行礼?
尤其是刚才还骂郑子风白痴的修士,现在更恨不能把自己藏进土里,自己眼中的所谓白痴正得到天元寺和转轮寺两大派的恭敬,自己竟然敢如此说对方,他现在心里十分忐忑,那个修士不会找自己麻烦吧?
在这一百多修士里,最为恼火的,当属影无踪了,他原本以为郑子风只是个炼气八层的普通修士,自己现在早已踏进了辟谷期,找个机会报仇还是十分容易的事,可现在这人竟然和天元寺及转轮寺同时拉上了关系,还得到了双方的尊重,报仇的事可就不容易了,这可怎么办?
郑子风不知道周围众人现在对他的感观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地下情况,觉得找到对外的入口,再进入其中,时间很可能来不及,正琢磨着办法,忽然脚下一阵摇晃。
雪蓝山顶上的众修士皆是大惊,这山怎么突然就晃了起来,莫非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