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中断了的寺中小比再次开始,斗法本就是竞争最为激烈的一项比斗,大长老又更改了最终前十名的奖励,相比以往提升了不少,让众弟子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
郑子风与藏巴拉、科多、杰布三位老祖及寺主卡扎四人坐在上位,迎接着众多或羡或妒的目光,神色自如,毫不在意。
他对于斗法是最想观摩的,毕竟虽然有过数次生死相斗的经验,但在竞争激烈的修真界,斗法经验没人会嫌多的。
对他来说,转轮寺客卿的身份或许在某些时候能给他提供方便,但也同样会带来麻烦。试想,如果有人知道了他的客卿身份,修为却是高上许多,一旦对他起了别样的心思,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于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他才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来提升自己的能力、经验。
演武场中的战斗正在激烈的进行,辟谷期弟子不会同炼气期弟子比试,但即便同是辟谷或炼气期,修为也有高有低,少数拥有法器,大多数只能拥有符器甚至于符箓。又因经验的不同,在抽签决定的比试中,遇到旗鼓相当的,能打上良久,相差太大的,可能一招即分出胜负。
郑子风此时目光注视的,正是中间的一场战斗,一方是一黑脸大汉,使一降魔杵法器,另一方则一白面年轻弟子,使一绣帕样法器,两人激斗正酣。
降魔杵威猛,力沉,但速度却不快,那黑脸弟子拥有炼气八层的修为,却只注重了威猛,灵巧却有所不足。而白面弟子的绣帕法器却以柔克刚,看似黑脸弟子步步紧逼,郑子风却看出来,白面弟子以退为进,一边消耗着对方的灵力,一边抽冷子就反击一下,倒也让黑脸弟子不敢过人紧逼。
郑子风目光盯着场中,心里却在思索着,以柔克刚,或以刚压柔,都是战斗的法门,在适当的时候都能取得效果,如果自己遇到不如自己的敌人,可以采黑脸弟子的方法,迅速取得胜利,如果敌人过强,则可采取白面弟子的方法。
现在他的眼界高了,心中所想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炼气期的对手了,而是辟谷期,甚至于筑基期对手。只是辟谷五层以下的修士,估计可以稍微对上一阵,再高,那就得赶快逃了,至于遇到筑基期修士,除了立刻化为大鹏妖身逃走外,估计只能引出游龙剑还可以一拼,至于效果如何,实在是没有半分把握。
场中两人又斗了片刻,黑脸弟子终于一个不防,被对方以绣帕打中,整个人横飞出去,输了此阵。
白面弟子赢了一场,脸上也无得意之色,他把目光转到了郑子风身上,紧紧盯了足足数秒,这才淡然的离开了场地。
郑子风皱了皱眉头,不明白那个弟子为什么要瞪着他。
他向旁边的卡扎寺主问道:“寺主,刚才那个白面弟子是谁?”
卡扎道:“是苦多老祖的徒孙冯天,与其孙子索朗关系很好。”
郑子风点点头,不再说话,虽然对方拥有炼气九层的修为,比他高了一层,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天的比试完成,参与比试的众弟子被淘汰了绝大部分,还余二十余位将参加明天的十强选拔。
就在藏巴拉准备宣布今天比试结束的时候,那个叫冯天的弟子忽然跳了出来,大声道:“藏巴拉师叔祖,弟子想向郑子风客卿长老请教,请师叔祖成全。”
藏巴拉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满,心说这个冯天怎么如此不懂事?郑子风是大长老确认的客卿身份,怎是他可以随意挑战的?
他正准备拒绝,见郑子风已经站了起来,就没有说话,想看郑子风会如何说。
郑子风看了一天,对于斗法又多了不少感悟,正想找人试验一番,现在这个冯天自己跳出来,且不管他心里如何想法,对自己却没有什么坏处,于是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与你斗上一场。”
藏巴拉闻听此言,便道:“既然郑长老同意,那就这样吧。”话虽如此说,他心里对这个叫冯天的却多了几分不喜。
众弟子本已经准备散去,见此时竟然又多了一场挑战,不禁都兴奋起来。对战的两人,一个是莫名成为本寺客卿的炼气八层的郑子风,一个是仅次于扎玛的炼气九层的冯天,两人间的斗法必然会非常精彩。
尤其是郑子风现在的地位,让炼气期的弟子心里很是不服,用现在的流行话讲就是羡慕嫉妒恨,此时见炼气期除扎玛外再无敌手的冯天挑战,大家心里更是兴奋难耐,恨不能冯天一招就将郑子风打趴下。嫉贤妒能之心,自古有之啊。
此时大家也明白了,难怪今天冯天的比试中,只是凭绣帕法器的普通功能对敌,而真正的杀手锏一直不用,原来是等在这啊。
郑子风进入了场地,冯天虽然心里嫉妒,但表面的恭敬有礼却是少不了的。今天这次挑战,他也是下定了决心,虽然这次的事情会得罪大长老,但想来极少露面的大长老也不会因为这件事重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