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尤亦池有几次差点失误断节奏，还是VIS出言提醒，他搓着手还想让VIS指导一把，听见VIS咳嗽才想起来他感冒严重，赶紧道，“哇哇打扰了你那么久啊，真的不好意思，你赶紧休息吧哥。”
“咳咳，没事。”VIS笑笑，“答应了老林教你，我肯定会好好教你。”
他垂下眼，手托了托口罩：“也算是不给自己留遗憾吧。”
“……”尤亦池想问他真的可能要退役吗，但还是没问出口。
VIS送尤亦池下了楼，林殊锦在他客厅里玩手机。VIS对林殊锦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他回头聊。
尤亦池双手插在卫衣兜里，站在林殊锦的身后高高兴兴和他说了再见。
见过了VIS，他和林殊锦终于回了家。
“下周开始，你先跟着主队训练到休赛期结束。”林殊锦进了屋子后第一句话就是和尤亦池这么说，“晚上你再和VIS和教练加训一小时，趁着这段时间先把自己提升上去。”
“我没什么问题。”尤亦池手插在口袋里，用嘴唇蹭着自己的领口，想到自己就这么和林殊锦住一起了？
“明天把你的行李搬到我这里，其他的东西从楼下搬上来。以后你会有固定的位置，试训期间有需求按一队的标准来。”林殊锦道。
他把鞋踢给了尤亦池。
周臣之前说要来他家，他特地买了一双，结果对方说说而已，这双鞋就一直放在他的鞋柜里。
尤亦池当然不知道林殊锦心里这些弯弯绕绕，穿上鞋道：“我一直想问个问题……为什么你对一二队的待遇差别那么大？我们总觉得你连正眼都不会看二队……”
“……”林殊锦吸了口气，闭眼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尤亦池撇撇嘴，跟着他上了楼，发现林殊锦家装修得很简单，水泥工业风，看起来和他人一样冷冷清清的。
林殊锦让他进了书房，尤亦池迎面就看见里面是一块白墙。
墙上分成了两块，贴满了大小的写满字的纸。
“虽然我承认完对你们青训的确实不熟，但至少每场比赛复盘后我都会再复盘一次，接着让教练把所有的可能存在的问题告知你们。”林殊锦拍了拍那面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说法，说我歧视打LDL的。我只是觉得我也是职业选手过来的，我希望每个阶段的所做能配得上他的所得。只是你们的脸我肯定没有一队熟……”
不然也不会那么晚发现你长得像我前男友了。
林殊锦心道。
尤亦池眉头微挑，看着满墙的贴纸和字，就听林殊锦继续道：“但我知道如果你们只是想在发展联盟待一辈子，那就真的会待一辈子，打电竞就是这样，不给你们下面的人一股劲儿，你们上不来。”
“……”尤亦池昂着脖子，惊讶写脸上。
“确实，我记性不好，不可能把每个青训生的名字记住。”林殊锦道，“但连食堂我都能给你们分开，就是要让你们知道，只要你跨过了那个楼层到了上层主队，这些才是你该有的目标。”
“……哦。”尤亦池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打出来，都是狗屁，林殊锦不喜欢这样的人，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努力得到的成果就是可以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