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让陆芸不太高兴的傲气。简单来说就是助手仿佛强买强卖地做了一笔生意,拉一大堆人来为他的目的献身,最后还说,我为了能让你们每个人不受到大的伤害,所以特地拉了别人来一起受苦,感谢我吧。

    陆芸有些无语的道,“我听古姳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你把她抓到岛上,如果不是你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的话,她又怎么会想要逃跑呢?再者,给出一些金钱上的补偿就能够弥补他们损失的那几年吗?”

    “不能,但是我能想着要补偿他们,就已经比什么都不想付出要好很多了不是吗?”助手轻轻一笑,“而且,你也还是太天真了。古姳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嘛,一切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芸问,“那是哪样?”

    助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他笑着,声音里似乎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先吃吧,吃完了,我慢慢和你解释。”

    陆芸看了一眼桌上的牛排,心里还是一点也放心不下。

    助手虽然表现的很无害,说的好像也是逻辑自洽,有自己的理由,看起来也不像是之前几个副本一样,是某种偏执狂,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是一个住在墓地这么多年,并且把已经算的上是心狠手辣的古姳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必定暗藏深意,哪怕他现在表现出来像是一个老实的普通青年。

    之前耿子天也说过他见过助手,并且和对方交谈。如果说助手真像他说的那样想要采取温和的手段去应付现在的局势的话,那么他在那个时候就应该选择拯救耿子天,而不是在旁边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受死。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对生命非常漠视的人。

    助手看陆芸十分谨慎的模样,只觉得自己一贯的演技在她这里竟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说是挫败倒是谈不上,只是觉得有些有趣,“现在的年轻人都像你这样吗?为什么呢?稍微把别人往好的角度看一点不行吗?我都和你说过了,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现在吃不吃貌似没有什么影响吧。”陆芸直接开口反问。

    助手再怎么解释,但依旧洗不清在她那里的嫌疑。

    助手也不着急,他见蒙混不过去,索性直接摊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的确,我在这个牛排里放了一些东西。他们并不会让你致死,但可以让你昏迷一段时间。然后我会安排顾勘的复活仪式,只要顾勘能够复活,我就可以放了你。”到时候大家都不会有事,这是最好的结局。”

    他的心平气和地说着让人震惊的话,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东西有多么让人难以接受,“我知道,如果说我现在让你等在这里,你肯定不会愿意。你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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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要阻止我的,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需要让自己安心,下这个药实属无奈。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这怎么理解?

    他想要安心,所以给陆芸和耿子天的牛排里下药,并且哄骗他们吃下去。现在都说明了,还想让他们以理解为前提,自愿吃下去,这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见他摊牌,耿子天吃惊的捂住了嘴巴,“”来你还真想要把我们迷晕了,我们那知道你的牛排里到底是不是害人的毒药,你说的到底又有几分真假?万一你把我们迷晕之后,然后把我们都杀了。那该怎么办?我们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再说我们也并不是非要和你交谈。没看到我手边这只小哈士奇了吗?他可是相当厉害的。”

    耿子天这一番话直接是暴露了陆芸的底牌。但是陆芸并没有生气,反而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点,“没错,我的狗狗拥有一般宠物没有的力量,如果说要现在咬死你也并非不可以。”

    她揉了揉狼崽的脑袋,让它倚靠在自己的手心。助手直接摊牌,一定是要和她谈条件的。如果他给出的条件她感到满意,吃了牛排也并非不可以,但是助手现在这样磨磨蹭蹭地,着实是消磨人的耐心。所以陆芸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抬高自己的身价,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助手道,“你们年轻人怎么总是如此的暴躁,随随便便就是打打杀杀的。古姳是如此,你们也是如此。在我摊牌的瞬间,我肯定知道你们肯定会因为担心而不吃我的牛排。如果说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的话,自然不会把我在牛排里下药了的事情告诉你们。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说服你们毫无顾忌的吃下去。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现在虽然我表明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却也让你们更加警惕了,对我而言完全是得不偿失啊。”

    助手说的没错,但陆芸也怕他在打一些反逻辑。这种关于一个人心态的推理很多情况下是正着说也行得通,反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所以说陆芸现在并不能完全接受他的解释。

    助手见状继续道,“不过你们也不会真的以为我连一只小狗崽都对付不了吧。不,不是狗崽吧,这应该是一头小狼崽。现在看起来非常可爱,但是却能变大小身形吗?真有意思。我本来只是觉得你养狼是个很独特的人,现在却觉得你的狼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特别一点。”

    陆芸心一沉,“所以说你是想要跟我撕破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