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会。”
她放弃了,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泠寒有些不悦,腰间的酥麻感一瞬消失,他烦躁的抓着她的手,揽到腰后,带着她的手解了腰间玉带。
“啪嗒”一声,是玉带掉落,撞击地面的声响。
镶嵌在玉带上的玉石撞成了两半。
那声音算不得大,但在这寂静的宫殿里却由为的响亮。
她身子一颤,如惊弓之鸟一般,面颊贴着泠寒的胸膛,耳侧却是自己心口砰跳的声响。
她并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若眼前这人不是泠寒,不是这般令她惧怕的人,她许会再摸索一会。
可是她怕,她怕她耽搁时间久了会惹怒他,不过显然她已经惹怒他了。
“记住了吗?”头顶传来清冷声响。
她忍着心里的委屈,闷闷“恩”了一声,下意识点头。
但事实是她刚才突然被泠寒拽进胸膛的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压根什么都没记得,可是她不敢说。
“去床上等着。”
男子三下五除二便利落的宽了衣袍,将衣袍扔在一旁的衣架上,丢下这句话,便径直去了浴房。
浴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孙倾婉跌跌撞撞的摸到床榻,方才隐忍克制的委屈终是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想哭,想要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难过,可她不能,她不能哭出生音被泠寒知道,只能默默释放情绪。
同时她也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笨,竟连一件小事也做不好。
泠寒解了玉带,她方才明明可以为他宽去衣袍,来挽回一点自己一无是处的形像,可是她却因为害怕,没有勇气伸手。
结果她便和那被脱下的衣服一样,被泠寒丢弃在漆黑的屋子里。
浴房内的水声渐消,女子也默默擦干了泪水。
虽沮丧,但她并不气馁。
孙倾婉宽了衣衫,白皙光洁的肌肤裸露在外,犹如昨日那般,她钻进外侧被窝,乖巧的等着泠寒过来。
暗暗下定决心,不允许自己错过任何机会讨好他。
浴房中到处都弥漫着淡淡花香,是女子刚刚沐浴用过香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