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昭并没有收回手，而是一点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指尖微凉，好像蛇信子舔过他的面颊。这种感觉让慕容寻觉得很不自在。……尤其是赫连昭一边一直摸他的脸一边露出一丝怀念的神情。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到底是——
慕容寻突然愣住了。
他想起来常有人说他生的像母亲。这下他明白了，赫连昭透过自己，是在怀念那位已经逝去的姐姐。
这个结论让慕容寻感到一种嘲弄的喜悦。他是个情场老手，再加上长了一张很好的脸，此刻他微微眯起眼睛，难得地流露出一些柔软的神态，有些刻意——不如说他这就是刻意勾引。赫连昭面色一顿，呼吸粗重了些。慕容寻明白赫连昭一定是起反应了，想到这里，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胜利——
“看着你姐姐的脸，你也能起反应？”慕容寻用自己刚得到自由的手勾了勾赫连昭的腰带，甚至主动靠近了他，“真是……禽、兽。”他把“禽兽”两个字咬得很重，拖出一丝旖旎的长音。
而赫连昭竟然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用那种阴鸷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怕赫连昭发怒。如今他已经明白，为了留下姐姐在这世间的最后一点血脉，赫连昭也不会杀他——既然这样，他怕什么赫连昭的怒火呢？但……赫连昭没有发怒，这反而让他有些惊惧。
“你这张嘴啊，”赫连昭像是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说出些好听的话。”说着，赫连昭揉了揉他的嘴角，顺势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两指一用力拉住那红润的舌。
他的语气空前温柔。
“不然，把你的舌头割了好了。”
但说出的话立刻让慕容寻全身的血都凉了下来。
慕容寻毫不怀疑他会这样做。他咽了口唾沫，发现自己口干舌燥。
“……但那样会弄得很难看。你不希望如此吧？”赫连昭好像没有看见他的紧张，自顾自用一种近乎商量的语气继续说道。
慕容寻僵硬地摇了摇头。
“那就该做些讨人喜欢的事情。”赫连昭轻声说，“证明你这张嘴除了口出狂言之外还有其他的价值。”
慕容寻愣了一会儿，直到赫连昭有些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跪坐起来，伸手要去解赫连昭的玉带。
赫连昭一把打掉他的手：“谁允许你用手了？放到身后去。”
慕容寻深吸一口气，迟疑地凑上前，用嘴艰难地解开赫连昭的玉带。已经勃起的性器打在他的脸上。慕容寻微微侧过头，想要避开，却被赫连昭抓住头发：“躲什么？”
他今天真是把这辈子的屈辱都受尽了，慕容寻心想。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忍，他忍。慕容寻极不情愿地张开嘴，将性器的前端含了进去，伸出舌头，一点点舔着龟头，动作很轻，挑逗似的。
赫连昭享受着他的服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比起口交本身，他更喜欢慕容寻那种强忍着做小伏低的表情。
“含深些。”他命令道。
慕容寻看了他一眼，听话地照做了。这一下性器的头部顶着他的咽喉，不适的感觉立刻激出泪水。异物的进入让他想要干呕，喉口剧烈收缩着，反倒夹得赫连昭更舒服，险些直接交代在他的嘴里。
“唔——！”
赫连昭按着慕容寻的头，让他把自己的性器全部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