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欸?」杨聿凯握住他的手,「冷静点。」

    凌宝谦狠瞪他,像刚跑完百米般x口急遽起伏喘着气,好一会儿方抚额挥手,「通通拿走!这个……」他拿起装有鳞片吊饰的拉链袋,「这不是我……不对,不是他的。」

    「可是养老院的人说箱里的东西都是他的遗物……」杨聿凯捧住凌宝谦的脸,仔细端详,「你脸sE不好,我去请医生过来好不好?」

    凌宝谦推开杨聿凯,侧身靠着床,按捺老先生记忆冲刷脑海侵蚀属於他凌宝谦领地的不舒服。老先生的记忆里有大半的时光皆属於阿列克榭,就连摔下山G0u前最後想的也是这个名字。方才看到照片,关於他的记忆有如海啸瞬间扑过来,让他几乎丧失自我。「那个男的,阿、阿……」

    「阿列克榭。」

    「随便。他很麻烦,拿走!」头痛yu裂的凌宝谦将脸埋进枕头,暴躁的命令。

    杨聿凯只好收妥老先生的遗物,安抚道:「好了,收起来了,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凌宝谦斜眼看他,口气很差的否认。

    拿口是心非的凌宝谦没办法,杨聿凯只好藉由打量那个用拉链袋装着的鳞片转移话题,「你说这不是老先生的?那这是什麽东西?」

    「穿山甲的鳞片啦!你没看过哦!」还是很不舒服,觉得心头全让老先生记忆W染的凌宝谦抓住杨聿凯的手腕,杨聿凯身子一颤,震惊回望,他垂眼避开,「借我抓一下。」

    杨聿凯笑容满面任他抓着,一边观察穿山甲鳞片,状似闲聊,「穿山甲不是保育类动物吗?」

    「可能是之前留下来的,现在很少见,」凌宝谦气sE渐渐恢复正常,力道也跟着放轻。

    杨聿凯以眼神询问凌宝谦是否能放手,後者略显尴尬的放手。他取出手机联络养老院的接待,「你好,我是杨聿凯……对,有件事想请教,关於凌先生的遗物里面有一样穿山甲的鳞片……」他神情一变,「是,是。好,谢谢你。」

    他迎上凌宝谦疑惑的目光,「这个是老先生遗T送回来时,握在手里的东西。」

    凌宝谦闻言坐正,「给我看看。」他左翻右看,试图回忆当时的情景,想了许久,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他收拳将鳞片紧握於手心,「这是凶手留下来的,对吧?」

    「我们可以怀疑它是。」

    「哼哼哼哈哈哈……」凌宝谦放声大笑,「天公伯还是有眼睛的。杀我,我就杀回来!」他强烈的恨意教杨聿凯打了个寒颤。「杨聿凯,」他轻唤。

    「嗯?」已经笑不出来的杨聿凯,yu言又止地望着眼神狠厉的凌宝谦。

    「我们该怎麽利用它?」他扬扬手中的拉链袋。

    杨聿凯像没有预习在课堂上突然被叫到的小孩一样僵在原地,支支唔唔地说不出半句话。所幸凌宝谦沉浸於新线索的喜悦中,没有注意他不对劲,给了杨聿凯想方设法的时间。

    「你说少见,到底有多少见?」

    「这应该是整只标本落下来的零散鳞片,没门路很难查。」凌宝谦低啐,「妈的,我现在什麽资源也没有!阿呆那家伙,真该让他去Si!」

    杨聿凯轻叹口气,起身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外头就是中庭花园与街道,车声与花香透过缝隙传进病房,还在咒骂的凌宝谦闻到花香,y是将後续的骂语吞回,急问:

    「这什麽花的味道?」

    「昙花。真难得,白天也闻得到。」杨聿凯撑着上半身,探看花园,寻找昙花的踪迹,见着正下方那几株昙花,笑道:「就在正下方,看样子是昨天晚上开的,还有几朵没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