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的情绪由紧张不安转变成更深一层的恐惧。
慌张的我本能地闭上眼祈祷,向心里、自己以及家人所信仰的「主」祈祷,我直觉觉得,这间教会的信仰,跟自己平常去的教会所信的,绝不是同一种东西。
我祈祷的手不自觉地在猛烈抖动,鼻孔被一GU突如其来的气息塞着,阻挡了空气的进入,令我非常难受。过了不知多久,我呼x1终於畅顺了,只是感受到全身冒汗。我张开眼睛,发现所有人已经回到正常,坐下来听牧师继续讲道。我旁边的朋友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坐下来,他看着我的眼神流露出少许讶异。
之後,教会内一直没什麽奇怪的事发生,直到活动完结,大家各散而去。
离开教会後,我有问朋友,为什麽教会里的人怪怪的;我没想到,他居然反问为什麽我在教会时好像表现得不太正常,Ga0得里面的弟兄姊妹对我有点抗拒,所以才没人来和我接触。
「明明不正常的你们!」当时我是这麽想的,但避免伤友情,我忍着没说出口而已。
这一次经历过後,我再也没有踏足那一间教会,即使朋友有时仍然会邀请我回去。反而,也许是受过一轮惊吓,我急需寻求心灵寄托,因此我跟爸妈去教会次数增加了,後来更成为了虔诚的基督教信徒。
有一件越想越心寒的事,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我提过,教会有一个小nV孩向我露出白眼。「露出白眼」并非形容她对我不屑的意思,而是她的双眼的确在有一瞬间完全被灰白sE覆盖了,然後转眼间变回正常。那时我可能反应迟钝而没察觉到不寻常之处。
其实,本来这件事已经被我淡忘了,和那位小学认识的朋友也久未见面。可时隔十多年的今天,我居然在人来人往街上重新遇见他。
他一眼就认出我上来和我打招呼,我还盯着他思索了片刻才认得他的模样。同时间,那段可怕的记忆亦重新浮上我的脑海。
我们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敍旧,长大了的他变得非常健谈,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聊到小学的事时,他突然向我提起「圣恩堂」教会的经历,原来他现在依然是那间教会的教友,而且说现在去教会的人越来越多,「圣恩堂」还准备在社交平台建立频道宣传。
他有邀请我一起回去那间教会参加活动,但我向他表明,我已经是某间教会的基督徒,他随即流露出少许失望的神情,然後转换话题。
最後,我们互相交换电话,准备分开。
临离开前,我轻轻拍了拍朋友的肩膀,随便讲了一句:「愿主耶稣祝福你。」
奇怪的事发生了。
他身T突然微微一震,然後使劲地推开我,又向我喊道:「滚开!你这个身处幽暗世界的羔羊!」声音和野兽似的。
一刹那间,他两眼被一层灰白sE渲染,连眼珠也消失了。
当他双眼回复正常时,他神情恍惚地看一看我,然後就匆匆离我而去。
「幽暗世界……」我不禁回想起那间教会的牧师说过的:「愿所有荣耀都归於那执政的、掌权的、管辖光明世界的主……」
然而,根据我对信仰的认知,这句话根本就是篡改於圣经的原文:
「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以弗所书6:12》
此刻,我恍然大悟,似乎明白到一些东西。
望着朋友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无奈地摇一摇头,除了为他祈祷外,我想不到可以为他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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