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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盈满了暧昧的味道。
贺品安抱着他的腰,不断颠动着。体内的世界正在经历一场看不到结果的地震。
那双大手渐渐地摸到了他的屁股,不知道是不是嫌他咬得太紧,贺品安抓揉着他的臀肉,强硬地掰开那儿,强硬地要他承受他。
于是臀缝间也有了黏滑的感觉,那液体是温的,阮祎觉得是血。他越来越怕。在颠动里,他的哀鸣只停留在鼻间,那哀鸣被撞碎了,如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小鸟艰难地“啁啾”,艰难地求救。
出了血之后,性器的进出更加无碍。男人肆意地肏弄着这副年轻的身体。
手从屁股摸到腰,细细地揉捏着他的皮肉,以一种近乎缱绻的方式,停在了他瘦削的背。
贺品安又来吻他。他忙将手挪开,放任自己陶醉于贺品安短暂的情意中。
他不知道,他想,贺品安对他的爱怜是有期限的,是稍纵即逝的。
感觉到贺品安的舌尖正在舔他的上颚,舔得他痒酥酥的,如镇痛剂一般,他的大脑愈发迟钝。这镇痛剂是血腥味的。阮祎想,他流了这么多血吗?
贺品安一刻不停地干他。他却痛得硬不起来,软下来的阴茎在操干中上下舞着,他感觉到了,他料想这一幕应当是很荒诞的。
累了,他虚弱地趴在男人身上,竟有种自暴自弃的快然。同时他觉得自己变坏了,贺品安也应该明白他已经坏掉了,如此一来,他们的断绝便有了更为坚实的理由。
“嗯……嗯……”
急促地喘息,急促地屏息,仿若被一串串休止符压住了脊背。
后穴渐渐麻木了,可恨那贺品安总也不射,阮祎的大腿竟不受控地痉挛起来。
正在此时,男人却发了狂似的箍住了他的身子,以一种比先前快数倍的速度,将那坚硬粗大的鸡巴凿进他的屁股里。
想到腿上的血已经干涸,隐秘处的疼缓缓地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他恐怕自己就要这么死了。他没有被人这么弄过,于是把这事想得极为可怕。
不要了,不要。
想让贺品安出来。他用力地揪起被单,想从男人身上爬下来。
因他想要离开的动作,那鸡巴从后面退出了一半。
听见贺品安发出一声恼怒的粗喘。侧过身,不知怎么凶狠地把他揽住了,便就着侧身的姿势,捞起他一条腿,好让他打开身体挨肏。
贺品安拘着他的肩和腿,让他不能有半分多余的动作。不能咬手了,他呜呜啊啊地痛呼出声。贺品安吮吻着他的后颈,仍旧那么肏着,有种即将到达性高潮的迷乱,一面舔着他的耳垂,一面在他耳畔喃喃。
“宝贝……”这呼唤混在喘息声中,听他用沙哑的嗓音叫,“宝贝。”
阮祎不肯领情,偏执地想,这一声声,叫的实际是别的人,并不是阮祎。
然而听到这呼唤,又情愿挨他的磋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