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胥先手提贵重礼品上门拜访时,正好听见隔壁别墅在一片红色闪光中响起不太刺耳的警报声。若不是走快几步,恐怕离稍远些都注意不到这里的声响。
“不扰民就是好邻居。”
自从被告知家族欲与苟鸣钟联姻,张胥先就和弟弟受长辈之命,特地搬来苟鸣钟隔壁,偶尔暂住。
美其名曰,近水楼台,培养感情,弟弟不行哥哥上嘛,双重保险双倍保障。
相比弟弟年刚十八,被亲奶溺爱得娇气又任性,一点罪受不得,一点气也沉不住,张胥先三十出头,和苟鸣钟年岁相仿,人生履历也同属于稳扎稳打的风格。
倘若苟鸣钟跟自己是同类人,愿意“抛售”婚姻,且甘受家族把控,比起爱闹腾人不守规矩的弟弟,自己的胜算无疑更大。
可惜啊,张胥先赶巧目睹了苟鸣钟和同居恋人的不欢而散。圈子就这么大,没有不透风的墙,张胥先对此早有耳闻,所以对于老家伙们擅自达成的联姻计划都没抱过什么期望。
但流程还是要走的。张胥先只得硬着头皮按响门铃。
“苟先生好,我是张胥先。”
“张先生,早上好。”
张胥先被智能管家请进待客厅。
苟鸣钟真人一如传言,面容英俊有度,西装笔挺,一丝不苟。旁人来看,和方才负气出走的情人,完全是两种类型。
“我和弟弟搬来有段时日,迟来拜访,冒昧打搅了!”
苟鸣钟和张胥先私下不熟,但也算是认识的“朋友”。不像和乔家在发展革新的镰刀下早已一起一落,今非昔比,张家企业正值壮年,不论社交圈还是生意场两家都有重叠。
“张胥先生客气了。”
两人一起往里走。张胥先事先知道这座别墅只有苟鸣钟和恋人两人居住,没有厨师家政或保镖一类的配置,但还是微微惊讶于室内摆设均被砸毁在地的混乱场面,根本无处下脚。
“呃”,真不可貌相,吵架是真打啊。
张胥先识趣止步,锃亮的皮鞋前正躺着一滩玻璃和液体四溅的残破花瓶。
苟鸣钟和张胥先停在厅口,
“招待不周。”
苟鸣钟一边说着,一边将地上四散的玫瑰花随手插进门口幸存的花瓶里。张胥先顺着苟鸣钟动作,注意到苟鸣钟偏白的手背上被玻璃划出一道血痕,伤口还没处理。
“你…”
再看苟鸣钟大方自若的举止,和方才礼貌寒暄时没什么不同,张胥先却觉得自己逾矩了,便及时闭嘴。
张胥先将赔礼递给苟鸣钟,
“昨晚幼弟行事莽撞,今日特来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