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亲爱的,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宝贝,汪!”
这是他们登记结婚的第三个新春,也是单书行被彻底囚禁的第五年。
彻底囚禁的意思是,他依旧是自然属性的人,但不再具有社会属性。出门变成放风,社交仅限苟鸣钟。
他被苟鸣钟一鞭子一软语,不见天日地狠心打破了,他变成苟鸣钟床上的附属物,山间别墅的神秘情人,和偶尔游戏时叫苟鸣钟主人的狗。
精致的昂贵餐盘从中间开裂,餐桌主位的苟鸣钟还没说些什么,另一边唯一的客人就扑通一声,连带桌布摔倒在地。
一地狼藉,毁掉跨年宴,和宴会主人的好心情。
“你又搞混了,亲爱的,”苟鸣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他看起来比地上的“狗”高大强壮太多,他的话冷淡无情,
“狗不会讲话,人不能乱叫。”
胆小的“狗”产生应激反应,瑟瑟缩缩地蜷在桌角。
“对不起,呜我错了,别罚我,求求你…”
没一会,悠扬舒缓的曲调渗入呜呜咽咽好听的求饶声。如果其他人有机会目睹这场面,一定会惊异于爬伏地板的这位先生嗓音的违和。叫的太过甜腻,虚假的快乐,真实的伤痛,违背成年男性的自然音色。
“吵,自己堵上。”轻飘飘的命令砸在他身上产生巨大反应,他抖着大张的双腿,伸长胳膊把好不容易勾到的东西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发不出声音。
当然,如果真有第三人在场,他肯定会善良地成为非法控制人身自由案的目击证人。
可惜这样的好运从未落在地上这位先生的背上。他颤抖的脊背落满恐惧、悲伤和无望。在生理快感的一波波冲击下,他的内心如沙漠般荒凉,几张嘴却被调教得泪如泉涌。
“留这么多水,太爽了?”
滴落地板的泪水澄澈纯粹,疼痛,快乐,委屈,悲伤?那里面什么情绪都不包含,真像水一样单调无味。
他没有朋友,没有事业,甚至没有远亲投奔。他没有属于自己的任何通讯账号或地址,联系不到曾经的熟人和虚拟网络上随便一个好心的陌生人。他无法自救,也没人帮他报警。
他在别墅以外的社会上好像已经被悄无声息地遗忘。
他死了,只活在原地,苟鸣钟的圈禁之地。
十小时后,一位拿钱办事的私人医生被专车专送进山间别墅。
“不完全善良”医生:“外伤问题不大。只是…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会有抑郁倾向,建议请个心理或精神科医生来看看。”
“心狠手黑”苟总:“精神科?我知道了。辛苦医生。”
第二天,签过保密协议的精神科医生被客气地请进别墅二楼,却被任性无礼的笼中主人叫骂着拒之门外。最后连患者的面都没见到,医生无功而返,含泪拿走一半的出诊费。
医生捏着厚度不菲的红包,内心无比遗憾。精神治疗周期很长,若能继续诊疗,必定是一笔高昂的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