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令晖动作迅速，放倒一个以后，在另一名站在身侧的男人准备抓住他的肩膀时下蹲，双手抓住那人脚踝，肩膀顶住膝盖，一个寸劲将男人的身体在空中抡出一道抛物线。
“走。”他没再继续理会几个看呆的男人，抓着萧忻的手快速离开人群。
萧忻回看了几眼，那两个躺在在地上的成年人显然摔得不清，身上倒是没受伤但估计眼冒金星，在地上坐了半天才起来。
“太帅了！”萧忻看着走在他前面的身影忍不住感叹道。
“这叫什么？下潜抱摔？”他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走在段令晖身后夸他好厉害。
段令晖被他夸得耳根红了，他从小受过的教育告诉他要谦逊有礼，父母和所有的教练都告诉他还得再努力一点，不能止步于此。只有萧忻，小孩子一样对他表达出羡慕。
“这没什么…”段令晖低声道：“你还想再回去玩一会儿吗？”
“回学校补觉吧，明天早上还有自习呢。”萧忻跟在他身后，把手抽出来。
“好，我送……我跟你一起回去。”段令晖停在路灯下，看着萧忻的发尾被风吹起来。他有点走神，脑袋里想的都是萧忻的指尖有点凉。
二人走到学校后门的白墙外，准备顺着墙头翻进去。却不想正好遇到巡逻的保安大叔，强光手电扫过，萧忻刚爬上墙头被段令晖一把抓住脚踝拽下来。手指碰到墙头的小树，碰得叶子哗哗作响，把大叔从门口保安室引出来。
“跑！被抓到得记过了。”萧忻拽着段令晖的袖子捋着白墙小步跑走了，到学校外的商业街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好玩吗，段令晖？”萧忻呼出一口白气，笑着看身后的少年，眼睛弯弯，睫毛像把羽毛扇子。
段令晖喘了口气，问他晚上去哪休息。
“不知道啊，要不我们去开房睡觉吧。”折腾了一圈他有点累了，蹲在地上擦弄脏的帆布鞋，没觉出说的话有点不妥。
他一直都这么随便吗？段令晖听着萧忻的话拧起眉。
“去我家吧。”段令晖看着他的脸鬼使神差地脱出口。
“你家住哪啊？”
“离这不远，打个车十分钟就到了。”说着，段令晖已经在路边拦到车。
段令晖在上车之前注意到他脸上有一丝变动，似乎不像刚才那样开心了。他听到萧忻说：“我还是自己出去住吧，去你家是不是不好？”
“我爸妈不在家，我家没有其他人……”段令晖让他上车，自己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他没怎么听到萧忻说话，时不时回头看看萧忻。
萧忻把脸放在车后座的窗户边，风打在他脸上，吹散他的刘海，整个人看上去蔫巴巴的。车停在离学校不远的住宅区，段令晖领着他进楼道坐电梯。萧忻一直没开口，到门口时才低语道：“刚才打车的钱没法跟你AA了，我手机里没钱了……下次再给你行不行？”
段令晖一愣，拿着钥匙开门的手一顿，忍不住觉得他有点可爱。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的啊。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
“没关系，你都请我上网了。”段令晖开门，低头在鞋柜上帮他找拖鞋。
萧忻看了一圈，确认他家没有其他人才敢进屋，他小声回应段令晖：“可以你还邀请我回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