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李福全说:“梁老板是外地人,你们都是本地人,这儿还有个名字,你们知道叫什么吗?”大家大眼瞪小眼,都说不知道。李福全说:“那你们更不知道这里的铁矿是谁发现的了——小日本。因为这儿的铁矿在坑里,像个炉子一样,小日本就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上铁炉!”
梁慧凯说:“你的意思是还有下铁炉?”李福全说:“对!下铁炉和你的上铁炉在一条矿脉上,但是离的有点远,就在我们两个村交界的那座山上。梁老板有意吗?”
不用想,品位也高不了,要不早开发了。梁慧凯说:“这个破矿就把我弄的焦头烂额,挣不了几个钱,我可没那心思了。”李福全说:“听老人们讲,当初小日本在这儿勘探以后,说是三十多个品位,怎么只有二十几个?不应该啊。”梁惠凯说:“二十几个品位还是十几米以下的,上面只有十几个。”
李福全心有不甘,说道:“抽空你去看看吧。”梁慧凯随口应道:“好,有功夫我就去。”李福全说:“你别对付我呀。如果你有意,你出钱投资,村里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都是你的。”梁慧凯说:“这个矿山已经把我的钱全套了进去,我真的没钱了。要不等明年开春再说?”
李福全知道梁惠凯没多少想法,也就不再提,开始喝酒行令。当地老百姓喝酒离不开猜拳,几个人捉对厮杀,好不热闹,从太阳下山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梁惠凯正打算开车把他们送回去,王德友开着三马车,拉着他女儿、女婿上来了。邓攀宇咳的嗓子已经沙哑,腰弯的像虾米,站不直了。
王德友说:“梁老板,你不是说能给我女婿治吗?快看看他怎么了。”梁惠凯问:“你们没去医院检查?”王德友尴尬的说:“去医院不是得花钱吗?再说路远,等到了医院,医生都下班了。我让村里的大夫看了看,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找你来了。”
梁惠凯说:“让我治不是不行,但是,必须让你女婿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害我!”郑盼宇憋着一口气说道:“我没有害你!咳、咳、咳!”一句话没说完,又咳得喘不过气来。
李福全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忘抖抖自己村支书的威风,训斥道:“你把别人都当小孩呢?三番五次在咱们村扎胎,不是故意的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还是不难受,活该!”王德友说:“梁老板,就他这样想解释也说不出话来啊,要不你先给他治治?”
梁惠凯说:“你们对我可能不了解,但是二十亩地村那边的人对我非常了解,和老百姓们处了一年多,有谁说过我坏话吗?更没有哪个老百姓坑过我害过我,却没想到在你们村栽了跟头。我这人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别人拿刀捅我,我一定会还回去的。你说,咱们两家无冤无仇,你女婿怎么就想出这损招来了?想钱想疯了?”
王德友尴尬的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梁老板,求你赶紧给他治治吧。”梁惠凯说:“我不担心你,但是我对你女婿不放心。”王德友的女儿一脚踢在邓攀宇的屁股上,骂道:“煮熟的鸭子嘴硬!有屁赶紧放!”邓攀宇又憋出两个字来:“我说。”
梁惠凯伸手在他神藏穴上轻揉了一下,邓攀宇的咳嗽声马上缓了下来。大家感到惊奇,太神了吧?梁惠凯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勉强。”邓攀宇犹豫了一下说:“不是别人的主意,是我想讹点钱。”梁惠凯气坏了,说道:“讲义气!看在你讲义气的份上,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