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日记时的我是幸福的,但现在的我只觉得难堪。
不知道傅延之看到那些文字会是什么反应?
大概会嘲讽地笑一笑,说一句“真贱”吧。
真不知道我到底造了多大的孽,死后还要遭遇这些。
眼前的傅延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真的很想找到我。
可惜这绝无可能。
陆雨宁柔柔地笑着,正想借着大好时机往傅延之怀里靠的时候,宋成行和姜语笑就闯了进来。
短短几天,这两人就憔悴得不成样子。
往日坚韧的姜语笑瘦了一圈,眼下的黑眼圈极为浓重。
宋成行的肩膀也微微下塌。
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但失去医生的工作对他来说实在是巨大的打击。
即使已经变成了灵魂,失去了传统意义上的痛觉,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还是令我震颤。
“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都是为了我……”
“别这样了,我不值得……”
我的声音带上了哀求。
宋成行和姜语笑都是很容易对朋友心软的人,在和他们的友情中,我一直处于被默默关爱的那一方。
只要我装模作样地“求”他们几句,他们就会答应我所有条件。
但那些已经过去了。
我再也不可能听到他们无奈的声音,再也不可能看到他们一边让步一边摇头的模样。
陆雨宁撇了两人一眼,慢条斯理地拿起纸巾擦擦手指:“你们是姐姐的朋友吗?”
姜语笑没有搭理她,死死地盯着傅延之:“傅总,您停我职,卡我的工资我都可以忍,但你为什么不让医院给我父亲用药?”
“我都告诉你了,念念死了死了,你要是不信大可冲我来,别动我的家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