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吧。”季月笑得有些疯癫，此时仿佛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女，而是在后面多加了一个字。
“我是净灵体，但是自从我记事开始，我的母亲就告诉我，净灵体有着最精纯最纯洁的源力，生来还有着常人所没有的亲和力，所有人都会喜欢我，这是一种恩赐，是一种值得骄傲的特殊体质。”
“我的父亲告诉我，净灵体修炼起来速度将会是正常的召唤师数以十倍，数以百倍甚至千倍的速度，我注定会成为强者。”
世家嫡系季月，口中的净灵体基本上就和沈熙雪所说的是两个概念。
要不是他们先认识的是沈熙雪，说不定还真的会以为净灵体竟是好处。
“但是，只要是平民或者普通召唤师家族所出的净灵体，他们就只会知道自己的牺牲作用。”，夏昀珩补充。
“没错，对于世家的孩子来说，只要被检测出净灵体，就是一种天赋，会被偏爱，会被重点培养，而对于非世家的孩子来说，出现特殊体质，就只是拿到了一张地狱的单程票。”，季月用温柔的语调，将残酷的真相一一道出。
“而现在，或许我能做些什么，我至少可以告诉沈熙雪这孩子，净灵体不是天生的祭品体质，也不是生来就是为了牺牲的。”
“那是一种天赋，一种可以平步青云的天赋。”，季月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陈锦之的情绪。
她悠悠的说。
“有的事情确实该变了。”
“至少从我开始，至少从沈熙雪开始，至少从这一次真正的祭品开始，她们都有着活下去的权利。”
“我只愿，我是最后一个祭品。”，季月笑得温柔而决然。
女人在最后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后，就彻底消失在了虚空中。
“等等……你在说什么？”，陈锦之想要拦住季月，但他又不是夏昀珩，他哪里拦得住不灭召唤师。
“这个女人的意思是，沈熙雪和那个真正的祭品都不会死，这一次的祭品将会是她这个世家出的净灵体。”，夏昀珩笑了，"有意思，"。
“那……季月老师，其实…她还是挺好的。”，陈锦之有些闷闷不乐。
听见这话，哎，别说。
夏昀珩听见这话就乐了，陈锦之是什么天真单纯的大可爱啊？
“噗嗤。”，夏昀珩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我!”，陈锦之一下子就瞪大眼睛。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夏昀珩敷衍。
“不，你明明就是在笑我，你看你都没停!”，陈锦之不乐意了，他又不是傻，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这个家伙明明就是在笑他呢。
“难道季月老师有什么问题吗？”，陈锦之发现了问题都不对劲。
“不……不是，季月没问题。”，夏昀珩笑着给出提议，“陈锦之同志，你还是继续做衣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