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场的他们也都闻到了这个人类少年身上传来的那股喰种的味道,而且这种味道更像是从他深处散发出来的,而不是仅仅沾染上了喰种的味道而已,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最先动的是老板,他从四方莲示和英的手中将这个少年接了过来,少年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的一位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除了董香,现阶段的她竟然因为依子那碗人类食物而感到饱胀,不过这件事她还没有告诉任何人,毕竟这是一旦传出去就会让苏易的境地变得更加危险。
老板将金木研放到沙发上勉强够他躺着,然后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少年的全身,这才发现不同的地方,脸色一点点变了下去。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董香问道。
老板看着眼前的少年道:“他身上的伤势很重,看样子是被喰种咬伤的,但是奇怪的是这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这一点也不符合喰种的特性,这一个种群包括我还几乎没有看上目标之后还将目标放生的例子,更重要的一点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板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一转头看见大家询问的眼神,稳了稳心神接着说道:“他身上的某些器官被调换了,新换上的并不是人类的,而是属于喰种的器官,甚至,还有赫子。他的昏迷并不是因为受伤严重,而是器官现在的排斥反应,我估计等一会他就可以醒了,醒来之后再具体问问他自己吧。”
营救苏易的事就这么被打断了,这时候也不可能再继续谈这个问题,毕竟一个人类在这里,虽然月山习和神代利世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把一个人类看的这么重,但是处于合作状态中的他们暂时还是会克制自己,不会产生其他的想法。
而此时的苏易还不知道另一边原本为了救自己的一群人现在已经暂停了讨论,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感慨天地有命,弯了的剧情正在努力的直回来,但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感慨,正在痛苦中挣扎的他已经不知道外边过去了多长时间,度日如年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形,每每在痛苦的边缘徘徊,稍有一点放松下一秒就会有种即将被撕成粉末的感觉。
即使这样,一路下来,无论多大的痛苦他都忍了,活下来对于他来说有种奢侈的感觉,所以每一次的重生他都会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更何况现在他的身上可不止自己一条性命,想到野将明和小怪,这两个甚至不知道自已被关了多长时间的妖怪,总不能,让他们还没有见识到现代社会的一切就无奈消失吧。
一波波的疼痛感,一阵比一阵强,从最开始到现在他自己都不清楚撑过了多少次疼痛的侵袭,就像现在,一股比以往更强的撕裂感猛然袭来,即使做好了准备也还是在那一瞬间吐了一口血来。
现在的苏易虽然是灵魂状态,不过那些力量确实实打实的在他灵魂中重来撞去,力度大的让他险些将自己的牙咬碎,每一次都是这样,强大的痛疼没有丝毫预兆突然袭来,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会有多痛苦,因为根本想象不出会有比现在成都更甚的疼痛。如果不是被摧残的仅剩下撑下去的念头,只要拿出一点点意识苏易就可以看见自己那被折腾的脆弱不堪的灵魂,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成一堆。
野将明和小怪虽然离开了寒池看不见苏易的灵魂体,但是透过血池还是可以感受到一点的,对于这种二次锻造的方法他们也是第一次用,所以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一场赌博,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苏易身上。
面具人自从揭下了面具并没有急着离开这里,而是小心翼翼的捧起了血池水喝了几口,他的内脏伤的严重,还需要一点时间慢慢恢复,小吸血鬼松子被他送进了一个比较安全的撕裂空间中,不是不想接回来,而是现在的他别说再次撕开那空间了,就连对付一个人类也没有多大力气,只是刚喝了口血池水他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会!他不敢置信的再喝了一口,确信不是自己的味觉除了问题之后他更加震惊,这血池的味道怎么会突然变淡了,要知道守着这东西从一开始的不忿到现在的平淡,期间他不知道喝了多少血池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和松子的力量才会那么强,也没有因为吃不到纯净的肉体而变得更弱,这一切,都是得益于眼前这看似小小的一潭血一样的池水。
可是现在这水竟然在那个杂种自爆后味道变浅淡了,他也能感受到不仅是味道,就连里面恢复的力量也变弱了,这是,受到影响了吗?他不知道的是这谭看似与平常没有什么差别的池水中现在有着三股力量的存在。
血池和寒池不同,他的力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更强,而面具人和它的气场可没有野将明、小怪和寒池那样合得来,联系自然也不会更深,他的作用只体现在守在池边防止被一些人类利用而已,至于池水里面,他连一丝看的机会也没有。
野将明抱着怀中的小怪,冷眼看着池水上方倒映着的那张异域面孔,呵呵,当初那般狂傲,现在也不过是这副模样,一个从没被血池接受过的守护者,甚至没有资格踏进池中一步,这让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