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一说话嘴角就溢血,破晓轻轻给她拭掉。
“破晓,我睡一会儿。”
沈离慢慢阖上了眼睛。
破晓双唇微微颤抖,缓慢抽出了手,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
刚刚沈离脸色惨白地被沈亭御搀回来落在院子里,他如遭雷击,整个身子一僵,浇花的壶直接就落到了地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寒冰冻住,四肢麻木。
噢沈亭御。
他应该知道。
破晓深深地望了眼沈离,抬步走了出去。
沈亭御应该没走,他寻着动静找过去。
他在厨房。
“诶破晓,师姐睡了吗?”沈亭御看他来,刚好把锅盖盖上。
“睡了”,破晓手指尖扣着门框,轻声问,“她这是去做什么了啊?”
沈亭御拉他出去,“我们不是有门规吗,师姐她去领触犯门规的责罚了,把我的也领了。”
“她骗我!说她出去取东西,让我给你找吃的,然后自己去了。”沈亭御攥紧的拳头又松开。
段景临到了门口。
沈亭御起身去迎。
他进不来,就问沈亭御,“师姐怎么样了啊。”
沈亭御接过了葡萄,“睡了。”
“照顾好师姐啊。”段景临嘱咐。
“嗯。”
沈亭御拎着沈离最爱吃的葡萄又去了厨房,破晓也跟了过去,他问,“因为打了长老吗?”
“对。”
破晓倏忽间紧紧抓住门框,身形甚至难以稳住。
所以归根结底。
竟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