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皱了皱眉,冷道:“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单独要与清姑娘说。”

    侍女识趣地退下,也识趣地将寝殿门关上,只留沈琅与清儿。

    清儿的委屈一瞬爆发,在原地就已经失声痛哭起来,沈琅连忙走到她身边,将她带到床前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啦。”

    过了一会,清儿的哭泣声才渐渐减弱,她咬着嘴唇轻声道:“我,我不喜欢齐王,可没办法,为了偷取印鉴我必须待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而且从来不能出现在外面。”

    “为何?”沈琅疑惑,她只知道清儿是舞姬,原以为是齐王为清儿赎了身,带回齐府安顿下来,但看见清儿这副模样,想来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怎么会偷取印鉴呢?

    “唉,没什么,就是觉得齐王人对我还可以,可是我却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清儿两眼有些放空地看着窗外,淡淡道。

    随后她才进入正题,紧紧握住沈琅的双手,道:“沈小姐,昨日我去了书房,每个地方都找了可是未曾找到印鉴,我怀疑书房里有密室。”

    沈琅陷入了深思,密室?倒也不是不可能,但随即又想到了昨夜齐王腰间的那枚东西,听他语气对他来说确实像个宝贝,便连连开口:“你有没有见过印鉴具体长什么样?是不是有花纹并且还是圆形的,像圆饼一样但却要小得多?”

    清儿听了,眼睛奇异地亮了亮,她从怀里掏出一幅画,慢慢地将画展开,画面并不是很大,很小的一个圆形的东西,上面还刻了些花纹,与沈琅描述的一模一样,她道:“你没见过印鉴,怎么会知道它长何样?”

    沈琅倒是深沉的模样,开口道:“昨夜我看见齐王腰间别了这个物什,你没看见么?”

    清儿仔细地回忆起了昨夜的场景,她当真没看见齐王将印鉴别在了自己腰间,难怪她怎么找也找不到。

    她摇摇头,道:“没看见。”

    既然清姑娘没看见齐王腰上别了这枚印鉴,那就只能说明齐王一直都对清姑娘有所警惕,看来帝王家多疑的性子是更改不了的。

    清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她讷讷开口:“那怎么办?两年了,齐王一直有防范我的心,对于印鉴的偷取那是难上加难了。”

    沈琅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皱着眉杀意毫不掩饰地外显:“不用担心,还有我呢。就算你不能偷取印鉴,我也会想法子拿到印鉴。”

    “齐王现在对我没有那么防备,毕竟我之前一直都是排斥他的,并且不愿让他接近,所以他几乎不怎么来看我,来看我也会带上印鉴,等下一次他来看我的时候我就下手。”

    沈琅的话语十分肯定且眼神坚定,让清儿产生错觉,这位女子真的有本事拿到印鉴,她觉得能够得来全不费功夫,也是一件很好的事,便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