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齐府主院却是一片死寂,除了沈琅一人,其他人好像都被遣走了,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惊心的味道,带着些兰花的清香,毫无预备的被人吸入了鼻内。
沈琅皱着眉睁开双眼,身体无止境的疼痛从周身蔓延开来,尤其是大腿两侧那种生疼让人窒息。
入眼的是一地的狼藉,随处散乱着衣服碎片,是真的完全被撕成碎片了,床榻之上的毯子也随意地掉落在地,像个没人管的小可怜。
她顾不上头疼欲裂了,这完全陌生的环境,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是完全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但逼不得已只能让她去求证,希望求证出来的并不是她所想的。
她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身上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的外衣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肚兜大方地敞在外面,其他的一寸不挂…
如同晴天霹雳般,她坐起身来,看着自己锁骨下的斑斑点点的红痕,还有些淤青,因为她白皙的皮肤,这身上的红痕仿佛能渗透出血来,令人触目惊心。
她突然两眼一发黑,差点晕过去,有一种恐怖绝望的念头涌上脑海。
她被人凌辱了!
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年纪,往常的镇定在面对不堪入目的一面时,也都烟消云散。
她立刻从旁边拿了一床被子盖在自己全身裸露之上,紧紧抱着自己颤抖得如寒风凛冽吹打着柳枝的双膝,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了两腿之间。
她小嘴抿着,虽然极力忍着不哭,可眼泪却不停地掉下来。
她突然很想放声大哭,为何一觉醒来会变成这副模样?
也许哭一场就好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却是将自己的嘴唇咬得死死的,低声地呜咽着,直到腥气充满了口内,她才放声大哭起来,从来没有哪一刻如同这样狼狈过。
明明日子过得好好的,明明快要嫁给王家了,明明就快要过上安稳的日子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她的整颗心充满了委屈与不甘,她何尝不知道女子失了贞洁就如同失了性命,活着要被世人唾骂,再也抬不起头来;很难再嫁出去,还要受到酷刑折磨致死。
与其等着被别人处死,还不如自己寻死来得轻松!
女子生来就不易,失了贞洁第一想法不是去思考为何会失了贞洁,而是想着世人的眼光,想着去寻死求以解脱,这是悲哀的。
沈琅下定了主意,猛地抬起头来,往日里姣好的面容,此刻满是泪痕,惨淡如霜。
她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想寻找利器结束了这含垢忍辱的一生,可这偌大的寝殿,只有书桌,床,香炉,柱子,根本没有任何利器。
柱子?
她可以撞柱子了结自己的性命!
她黯淡的眸光忽然染上一层光亮,毫不犹豫地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就往圆柱上冲去。
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来,紧闭的瞳孔慢慢睁开,往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来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