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怔愣地看着今非昔比的花倾落,她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不可思议与失落,让她想起了叶儿在路上同她说的:当你参加完竞选,对她都是不待见的。

    她心弦一颤,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指节,蹲在她的面前,急道:“落落,你怎么了?为何要这么说?说这么伤人的话?”

    花倾落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咬唇颤声道:“是你自己先疏远我的,现在又何故装成一副慈悲大度的样子?”

    姩姩心里蓦地一恸,她轻轻扶上花倾落的胳膊,不解道:“我何时疏远过你了?我怎么可能疏远我最爱的落落?”

    闻言,花倾落的身躯猛地一颤,她愕然望着姩姩,她的眼睛无比真挚,毫无疏远之意,让花倾落忍不住去探索里面的真实,她红着眼眸轻声问:“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姩姩重重地点了个头,花倾落的心里开始摇摆不定,若是得了琼离的帮助,那么缠住绝颜会轻松许多,现在的局势很清楚,这屋里的人都是站在琼离这边的,若是琼离替她说些话,想必他们也不好拒绝。

    思虑至此,花倾落轻轻地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她的双手抓住姩姩的双手,颤道:“离离,你二哥侵犯了我,可他却不承认,以后让我怎么活啊!”

    姩姩呼吸猛地一震,花倾落似受到了极大的恐慌,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完全躲在姩姩后面,而上头愤愤不平地声音立刻传入他们所有人耳中:“你说什么狗屁话?还绝颜轻薄你,绝颜是什么人我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就算轻薄一头神兽,也不会轻薄你这种胡搅蛮缠的人!”

    姩姩不去看都知晓这话只能出自慕月夕之口,而且一定是气急想揍人被拉住的情形。

    她迅速地拍了拍花倾落的背,温柔细语地询问:“落落,我想听你说绝颜哥哥是如何侵犯你的?”

    姩姩猜到了一开始剑拔弩张的氛围一定是他们没有倾听花倾落如何诉说昨夜的场景,没有从里面具体分析,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境况。

    花倾落淡淡地瞥了一眼姩姩,她如此镇定,难道是心里早有了主意?感觉她已经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昨天夜里,夜里绝颜主神吃醉了酒,然后就,就…”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时不时地响在空中,双手紧紧捂着脸,泪如泉涌,显得楚楚动人又令人心生怜悯。

    绝颜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舌尖顶了下腮帮,低声一笑:“嗯,我是吃醉了酒,醒来以后完全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如果真如你这么说,那么你想如何?”

    绝颜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连姩姩也心梗了一瞬,但她立马驳道:“你们不觉得可疑么?为何落落会在半夜出现在余情殿呢?而且刚好被绝颜哥哥看见然后碰巧又做了些对不起她的事?”

    顿了顿,她继续道:“难道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落落来了余情殿么?”她头一偏,瞥了一眼站在角落微微颤抖的石木,继续逼问:“石木你作为贴身侍卫也没注意到么?”

    突然被点到名的石木蓦地一震,其他人都纷纷转头看向他,除了东绝颜。

    他们都觉得姩姩说的有理,为何花倾落能出现在余情殿,他俩的关系何时好到这种程度了?

    他们怎么一开始没想到,果然是急昏了头。

    “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石木支支吾吾地说着,眼神飘忽,不敢看众人。

    “石木你再不如实相告,即日起便除去你的神籍,贬为庶人,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韩玖下颚线绷紧,眼底沉黑隐晦。

    气氛一瞬间被拉紧,东绝颜首先打破了如此沉寂的氛围,一丝凄凉的声音迸出:“玖哥,不要为难我的手下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姩姩终于懂了,原来落落能出现在余情殿是得了正主的同意,难怪从一开始绝颜就没有想过辩驳。

    她继续试着探问道:“哥哥你不想得到一个公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