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高强度的行进了一天一夜,也已经恢复了理智,听见尼扎的话,他也不多做回应,翻身下了马,看见旁边有一片青草,就迈着罗圈步走了过去,直接躺在草地上,竟呼呼的睡着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面有三十多骑赶了过来,隆隆的马蹄声把他从昏睡中唤醒,一站起来就觉得肚中饥饿难耐,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干粮,好在亲卫刘唐早有准备,递过来一块面包和一个水囊,他也不多说话,狼吞虎咽的三两口吃下半个面包,喝了半水囊的水,就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休息。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见跟上来的三十多名骑兵都吃好干粮,也休息了片刻,艾克斯仍是一声不吭的起身,走向一旁正在啃食青草的马匹,然后翻身上马,接着往领地赶去。
只是他这回没有拼命催马赶路,就快赶到领地了,保持马力是很有必要的。他开始考虑有什么解决的对策,毕竟纲德说他们有将近三千人,这个人数基本上超过了大陆上每个国家能够集合人数的最大上限,平时一国要发动一场战役,也就集合一千多人参加而已。
想来想去,一时间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对策,让艾克斯心生急切,不自觉又猛夹马腹,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恍惚间他只凭直觉骑马前进,满脑子都是在想应该怎么办,瞳孔都失了焦,丝毫没有注意周围有任何变化。突然间一声马嘶,他的整个人从马上飞了出去。
人在空中的他这才看清,不知何时马蹄前的道路上有一条登得笔直的绊马索,让他一个跟头翻下马去,像一块木板一样,后背朝下的拍在地上,然后又平空弹起半尺,接着往前又滑了一米多。
他只觉胸口一阵闷痛,那感觉他体验过一次,和当初穿越过来时被大卡车撞的一样痛,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口中出来,他梗了梗脖子,想坐起来,只是一抬头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加恶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分毫,直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闭眼之前,他模糊的看见道路两旁冲出许多凶神恶煞的诺德海盗,尼扎、法提斯、刘唐等人正拼了命的向他冲来,口中声嘶力竭的喊着:
“保护大人——!”
在失去知觉前,他心里带着无比的懊悔,无奈的在心里对自己说:
‘还是这么冒失啊,王保平啊王保平,你一点都不长进啊,就这么样完了吗……’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艾克斯觉得这趟旅行应该是在船上,他只觉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摇摇晃晃,每一阵摇晃心里就泛出一阵恶心,就和儿时一次乘船的感觉一模一样。
“哕——!”他实在是忍不住,翻身侧着吐了起来。
他这一吐不打紧,引起周围一阵骚动,还有人把他抱着扶了起来,待他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小木车上,面前站着尼扎和五名汉人,扶着他的人不是刘唐还是谁,这位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块脏兮兮的布,擦拭着他嘴边残留的呕吐物。
揉了揉眼睛,拍了拍疼痛欲裂的额头,艾克斯吐了一口气,问尼扎道:
“我们在什么位置?其他人呢?”
“回禀大人,我们现在正赶往维鲁加附近,那里有个秘密地方,我以前养伤的时候待过,那里比较隐秘安全,不容易被人追杀,您可以在那里休养身体。”
“班达克、法提斯、德赛维、冉虎他们人哪?还有骑兵队的其他兄弟哪?”
艾克斯仍不死心的问道。
尼扎面露难色,但是看见艾克斯怒目圆睁的看着他,支吾几声不得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原来那天他坠马摔晕过去以后,离他最近的刘唐和尼扎抢先跑到近前,把他保护起来。埋伏他们的诺德海盗人数有两三百人之多,班达克、法提斯几人眼看大家就要被海盗们围住,就让尼扎、刘唐带上几人护着艾克斯先走,他们剩下的殿后阻截,给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经过一番浴血厮杀,尼扎、刘唐和几个骑兵终于带着他逃了出来,而班达克、法提斯几人和剩下的骑兵队就吉凶未卜了。
艾克斯一听班达克、法提斯几人吉凶未卜,当即就要起身下车去找,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犟过自己的身体,一阵胸闷恶心外加头晕,让他挣扎一阵的努力白费,还气喘吁嘘的冒了一身细汗。
“大人,您已经昏迷了将近两天一夜了,我们现在就是过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您还是躺下好好休息吧,等养好了身体再想办法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