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池中的盐白得耀眼,几乎没有杂质。

    倒不是刘家的制盐工艺有多高明,而是盐泽这破地方,是真没有什么泥沙。

    周围都是戈壁,连沙粒都难找到。

    唯一注入盐泽的河流,又叫清水河,本来泥沙就不多。

    再加上刘家刻意在上游截留泥沙,流入盐泽的泥沙更是极少。

    刘家族人晒盐的过程也很简单,在湖岸边的岩石地面上,开凿出一个底部平坦的大坑出来。

    再开凿水渠引来湖水,等坑灌满了水,再把水渠堵上。

    大太阳晒几天,坑里的水被晒干了,就会剩下一层白花花的盐,把盐铲下来就可以直接装船运走。

    不能完全辟谷的修士,还是需要吃盐的。

    各个势力麾下的凡人,更是离不开盐。

    赤荒原上产盐的地方不少,但大多数地方出产的都是带有大量泥沙的粗盐,卖相远不如盐泽出产的雪盐。

    每年,盐泽都能为刘家带来近三四百块灵石的纯利润。

    虽然看起来不多,但已经是刘家第二大产业,仅次于灵植产业。

    自出生到十岁,刘元辰一直生活在盐泽之畔,故地重游,只觉得分外亲切。

    看了一会风景,便向清水河口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推开大门,小院里也就是一进四合院的布局,有主屋和东西厢房,东南角还有一个火房。

    此时,一名身形高挑的中年人,正在院子里练习剑术,正是刘元辰的父亲刘青云。

    刘元辰走进院子:“父亲,您的伤势如何?

    我听六叔说您受伤了,就赶回来看看。”

    刘青云收起手中长剑:“青峰也真是的,这点小事还跟伱提,让你跑几百里。

    我就是被赤沙狼抓了一下,你也知道,赤沙狼皮糙肉厚,又能忍饥挨饿,但爪子并不锋利。

    伤我的那头赤沙狼并不是狼王,修为也就与我相当。

    受伤之后,吃了两颗疗伤丹药,休养好几天,已经没事了。”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元辰:“去年你大哥成婚的时候,你的个头才到我的鼻尖,现在已经赶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