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厚的手颤抖的放在纪云苓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这里有他们的孩子了!
一直强撑着的余泽厚,在哥哥被抓的时候,没有哭过,求救无门的时候没有哭过,父母遭受不住打击,突然离世的时候,他也没有哭过。
可这会儿,他的眼泪,却突然无声的滑落了。
眼泪落在纪云苓手背上时,她的心针扎一样疼,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到纪云苓回房间休息时,简陋的灵堂里只剩下余泽厚一人,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爸、妈,云云怀孕了!”
“我们余家,永远都不会被人彻底抹杀掉的。”
“爸、妈,请恕儿子不孝,不能为你们好好操持葬礼,家里的钱财,我都用来救我哥了,可我却没能救出哥哥。”
“但请你们放心,我发誓,我一定会救出我哥的!”
余泽厚说着,停下了跪在地上烧纸的动作,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次日一早,余泽厚和纪云苓,在两个邻居的陪同下,草草的将余川柏和应玉芝葬在了一片荒地里。
看着那小小的新坟包,余泽厚的心里五味杂陈,眼神里都是难以言喻的情绪。
把纪云苓送到家以后,余泽厚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子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余笙还没来的及追上去,就又看到了纪云苓也要出门。
不由得心里一急,这个时候奶奶可是怀着孕呢,身边没人可不行,她咬了咬牙,这才没追着余泽厚跑出去,而是跟上了纪云苓。
“爸,你就帮帮泽厚吧,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他吧!”
纪云苓跪在地上,哭着哀求着徐立平,“若是连您也不帮他的话,真的就没有一个能帮他的人了。”
徐立平眉心紧锁,伸手想要将女儿扶起来,“云苓,你先起来。”
“不是爸不帮他,而是爸真的无能为力啊!”
“泽厚他哥招惹到的是苏家人,这偌大的京市,你自己好好想想,有谁敢招惹苏家的?”
纪云苓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那怎么办?”
“爸,当初若不是泽厚,我早就死了,现在,他们家出事儿了,我不能不管。”
徐立平叹了口气,“云苓,你想怎么管?这事儿是你能管的了的吗?”
“苏友邦那人,本就不是个好的,泽厚他哥这次落在他手里,就是不死也残,你觉得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会给自己留隐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