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儿把那一箱子碎布条给齐妃送去的时候,亲眼看到了齐妃的大怒,还听说齐妃要去找皇上告状。
她连忙回来,“娘娘,齐妃都去紫宸殿了,咱们是不是也要去?”
“不去。”看着新做好的甲套,红蕊瞟了俏儿一眼,“你是要本宫去跟齐妃那个废物争宠?还是担心本宫会吃亏上当?”
“额……”俏儿小心翼翼,“奴婢只是提醒娘娘。”
“用不着。”满意的笑了几声,红蕊眼底得意闪过,“便是那齐妃去告状了又如何。俏儿,你看不懂男人。皇上心中压根就对齐妃不在意,又怎么会替齐妃出头?”
“那不是因为咱们撕碎了衣服么,皇上怕是不喜。”俏儿又劝,“还有,您给皇上准备膳食,这会儿也该去了。”
“不去。”红蕊的语气狡猾又凉薄,“男人啊,若是习以为常,也就没什么期待了。反倒是要想钓鱼那样,时常欠着,时不时的动一动诱饵,他才会上钩。”
把当朝皇帝比喻成一条鱼,红蕊也算是本朝第一人了。
俏儿惊得结结巴巴,“娘娘,您……”
“嘘。”红蕊吩咐下去,带着一抹诡秘的笑,“你记住,若是皇上来了,就告诉皇上我病了,是被齐妃那贱人气病了,知晓吗?”
俏儿想问皇上怎么会来?
就算是皇上不生娘娘的气,可齐妃才刚刚去告状,也不会过来。
然而这一切还真出乎了俏儿的预料之外。
有人从紫宸殿上传话,说是皇上命人把告状的齐妃赶了出去,可还不等俏儿把消息转告给自家娘娘,皇上的仪仗便来了。
俏儿来不及跑,扑通跪地,娘娘料事如神,皇上他真的来了!
按照娘娘的吩咐,俏儿说容华娘娘生病了,还是被齐妃给气的。
庆元帝皱皱眉头,病了,若是病了岂不是今日就没法亲手下厨了?
“朕去瞧瞧。”庆元帝迈步进去。
红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双红唇也失去了血色,见他进来勉强行礼,“给皇上请安。”
庆元帝扶起她,隔着单薄的夏装,清晰的察觉到了她身上滚烫的温度,方才相信红蕊是真的病了,“怎么不叫大夫?”
“臣妾正在惶恐,又如何敢叫大夫过来?”红蕊怯生生的,“皇上,臣妾已经听说了齐妃姐姐去找您告状了,您是不是来惩罚臣妾的?”
她两眼一眨,眼泪便落了下来。
本就烧的脸色苍白,再一哭,梨花带雨的瞧着十分不忍。
庆元帝还没说什么,红蕊又颤巍巍的跪地,“皇上,您莫要只听信齐妃一人所言,不是妾身要撕碎了那些衣服,而是齐妃是故意羞辱臣妾的。那些衣服残破不堪,原本就不能穿。齐妃笑话臣妾的家人只是京城不入流的京官,又警告臣妾莫要对您痴心妄想,臣妾一时气不过才叫人撕了那些衣服。”
她边哭边说,泣诉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