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薛贵不敢探听。只得叫人先暂且安抚了百姓,然后又加急把这件事上报给上级。
这场原本不大风波,被层层上报,最后到了庆元帝的耳中。
“百姓去闹事了?”庆元帝靠坐在窗奁下满,脸上带着点阴霾。
陈公公小心翼翼,“听说是药铺头先抓错了药,险些害了人,又不承认。后来药铺被封后,便有那大字不识的民妇去京兆府尹告状去了,还有些百姓闻风而动,跟着也去裹热闹去了。”
庆元帝的脸色难看的紧,“药铺都被封了,这也能传开?”
陈公公咽了口唾沫,“回皇上,倒是巧了,还真传开了。”
庆元帝撩起眼皮,抬手便砸了桌案上的一个茶盏。
陈公公连忙跪地,“皇上,您不宜动怒,万万要保重龙体!”
“太子呢?”庆元帝吐出三个字,平静的语气下,怒意激荡。
陈公公小声回禀,“太子一直在府上,这些日子都没出门。”
“他不出门,竟也能给朕惹事。”庆元帝冷道,“你说,他得多大的本事?”
陈公公,“……”
皇上,你这话奴婢不敢回答啊!
他斟酌道,“皇上,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置?”
庆元帝扫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处置,严惩。”
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不严惩,不足以杀一儆百。
以后,他倒要看看,谁的手还敢那么长,敢动司药监的东西!
陈公公得了令,瞧着皇上的脸色,压下心悸又道,“可是太子已经被罚在府上禁足,这还怎么个罚法儿?还有,太子这身份……”
这话的意思庆元帝一清二楚,太子是储君,若是被人知道倒卖假药,东宫的威严何在?
他放下笔,靠在御座上垂下眼睛。
一朝至尊沉默,紫宸殿中便鸦雀无声。
只有一旁的炭盆,不时传来木炭燃烧的轻微破裂声。
陈公公弯着腰,一动不动的等着皇上示下。
也就在他等的心慌的时候,庆元帝忽然开口,“朕前几日让你查郑守节、苏培、安王妃之间是否有来往,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