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尺典吧>科幻小说>战典 > 第十章 发生变化
    每一天都是新的,但总有一些事是与昨天相似的,通常似曾相识的部分,我们就称之为“生活”。对于天隐而言,生活在云府,就很简单,看书、被云常修理,如果一定要在什么地方加以改变,相信天隐并不会喜欢被修理得惨兮兮的感觉吧?

    云常的兵器又换了,这样说也不太准确,因为当天隐穿着松松垮垮大了几号的劲装来到后院时,云常是空着手的。莫非今天是徒手搏击,但看云常的表情正常的过度,好像成心要自己别担心一样,所以,一定有阴谋!天隐小心翼翼地走近云常,紧紧地盯着不像管家的管家,将一切了然于心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能做出合适的反应。

    果不其然,只见云常右手一摆,一道黑影便朝着天隐飞来。侧头躲开,直觉“呼呼”地风声刺得耳朵痛得紧。此时天隐过人的目力就发挥了用处,在云常第二招发出之前天隐就看清楚了,原来云常手中使的是一柄软剑!只是他是从哪里变出来那柄剑的,刚刚明明是空着手的!

    云常的招式虽然会随着兵器的不同而改变节奏和动作,但有一点是永远不变的,那就是刁钻!就看云常手腕一用力,剑尖一抖,便如毒蛇的信子一般舔向天隐的脖颈。翻身后退,一般而言天隐是不会在数招之内落败的,或者说云常不会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天隐曾暗自想过,以云常之实力,一见面便拿下自己绝非不可能,但他总喜欢一步一步逼近,而后出奇不意地将自己敲晕。对于这点,天隐认为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云常在享受,享受比武的乐趣,享受猫捉耗子的刺激。但是这一次,自己可不再是一只温顺的耗子了,只是不知道面前的这只“老猫”有没有发觉。

    两军交战,最忌战斗心理被对方发觉,若是如此,便可见招拆招、谋而后动,笑到最后。天隐沉着地闪避着云常的进攻,唯一令人头痛的便是软剑的变幻莫测甚是讨厌!“刺啦”一声,天隐就觉肩膀一痛,侧眼一看知是身上被锋利的剑尖划伤了。速退几步,晃动几下肩膀,尚无大碍,便放了心。

    不只是无心还是有意,天隐竟然再一次退到了石桌前,这意味着天隐的行动会受到严重的限制。极有可能会重演历史,被云常绕了身后一掌劈晕。果然,云常面露胜利的笑容,虚晃一剑,在巧妙地利用灵活的腕力改变剑的走向,逼天隐的后腰紧贴上了石桌的边缘。

    此时天隐已经避无可避,只见云常一收剑势,用全力逼迫向前,大概是想一击解决天隐。一剑贴向天隐的左肩,不过当剑尖将至的时候才发现,这竟然是个虚招!云常不见了,或者说云常从天隐的视线中消失了!

    此时若是有人来到后院,一定会看到一个少年贴着石桌站着,而一个拿着剑的老人则不知为何站在少年身后的石桌上,正立掌欲劈。带着风声,云常有力的一掌准确地落在能使天隐舒服地睡到明天早上,又不会留下暗伤的地方。

    云常原本准备就此收工,跟平常一样把晕倒的天隐送到房间里。但是手上传来的感觉却很是蹊跷,那根本不是手掌击中人的感觉,到好像是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拦住了一般。定睛一看,原来是天隐不知什么时候将劲装接了开撑了起来,就如一顶小帐篷一般裹住了自己的手掌,并顺势卸去了自己的力道。

    “不好!”云常心中暗叹一声,正欲抽手重新来过,就觉得手腕难以动弹,而且这次天隐从自己的视线消失了。接着,发现自己拿着软剑的右手也被劲装裹住了!凭着感觉,不用看也知道天隐就在自己身后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等了半晌,也没什么感觉,云常有些愣了,不禁说道:“你怎么动起手来婆婆妈妈的!”

    “我赢了!”身后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虽然云常很想反驳,但事实就是这次自己的确输了,输得极其突然、莫名其妙,而且十分的出人意料。只有一点事先便可想到的,就是天隐果然还是心慈手软。

    不过天隐的确是有变化的,接下来的动作证明云常所料的并不总是准确的。只见天隐像变戏法似的搞出了一捆绳子,连着宽大的衣服将云常捆了个结结实实,而后似乎又不太放心,将云常摁在了地上,把石桌压了上去,再一屁股坐在石桌上。大概天隐觉得这样一来,就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制服这个棘手又可恶的“老管家”了。

    “这样会死人的!”此时被双重压制的云常已经憋得老脸通红,“年纪轻轻总要懂些尊老才是!”

    不过天隐还是舒舒服服地坐着,全然没有爱惜老人家的意思,只听他慢悠悠地道:“放了你我就惨了,那日你不是叫我有所改变么,如此改正你不满意?”

    “你为何不把我敲晕?”

    “为什么要把你敲晕?”

    “若不完全令敌人失去行动能力,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

    “你是我的敌人么?”

    “现在你都难以下手,当你真正面对敌人时你敢保证能够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么?难道你从前接受的教训还不够?这一次你还想谁为你的心慈手软而牺牲!”云常狠狠地呵斥着,或许是天隐困得有点狠,云常的底气不是很足。

    突然,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出现在云常的眼底,带着丝丝笑意,“既是习武,自然不能用些一劳永逸的法子。而且,我不认为这种小把戏就能困住你啊是也不是?”随着最后一个话音落定,天隐也跳至远处。

    只听云常大喝一声,身上猛地一震,硬生生地将石桌弹了开,随着石桌落地的巨响,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站了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与碎裂的绳子,一边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不错么,竟然能让我如此狼狈,不错!不错!哈哈哈哈哈哈,再来过!”

    就见云常脚下暴起,疾速向天隐奔来,天隐倒是曾躲开一头奔驰的野猪,但云常显然不是野猪,因为云常在前突的时候是会随时改变方向的。但这一次天隐却没有一丝一毫避闪的意思,只见银光一闪,云常在天隐身前定了住。原来天隐不知什么时候捡了云常的软剑,若是云常没有停住,离前胸不足寸许的剑尖就会一睹自己心脏的“芳容”了。

    “太卑鄙了,怎么可以用如此危险的武器对着一位老人家!”云常很是认真地训斥起了天隐,全然没有认真回想一下“如此危险的武器”就是他这个“老人家”拿出来的!不过云常嘴上说着,招式却没停,探手就抓向天隐的手腕。只要制住手腕,手中的剑再锋利也无济于事了。

    显然天隐不会就这样被云常擒住,转身跳开,甩手就是数个突刺,虽然看起来极是像使刀的技法,有些不伦不类,但还是有用的。起码,云常不再敢轻易贴近天隐的身前,转而小心翼翼地与天隐周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