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领导的信任就像是一剂毒药,喝下去就会得到领导的信任,当然了,喝下去也就意味着的命卖给领导了,有时候这也是一种增进与领导关系的途径,有句话说的很好,和领导一起做十件好事都顶不上和领导一起做一件坏事。

    虽然石爱国提到这这件事违反了丁长生的做人准则,可是奇怪的是,他心里并没有那种极强的反感感觉,在一定程度上,他还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前提是不能让肖寒出事,如果真的出了事,他是没脸再见周红旗的,更不要说周虎卿了,无论如何,他和周红旗,以及肖寒都是朋友,他不会眼看着朋友出事的。

    如果肖寒真的被葛虎带走,周虎卿肯定会说话,而且将是极强的报复,而一旦这件事在常务董事会上出现,相信没有人会救得了蒋文山,而且,关于肖寒所调查的事情,也势必列入省里调查的范围,那个时候还有人会替蒋文山隐瞒吗?

    但是石爱国还没有将这件事考虑到最佳的结果,如果考虑到最佳的结果,就不应该仅仅让丁长生负责这件事,应该是他亲自抓,那样才能真正挂上周虎卿这条线,那个时候才是收获的时候。

    在丁长生看来,要么是石爱国真的没有考虑这么深,要么是他怕承担责任,一旦介入不及时,很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那个时候才是最难办的时候,所以他宁肯不要这里面的红利,也不会涉此奇险。

    丁长生坐在一辆出租车里,到杜山魁车旁时,迅速下车,又上了杜山魁的车。

    “怎么来了?”杜山魁对丁长生亲自来感到惊讶。

    “还没出来吗?”

    “没有,估计也快了,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葛虎就在前面那辆车上”。

    “他们有几个人?”

    “看不清楚,但是至少有两个人,我看见葛虎是在副驾驶上下来的,至少还得有一个司机吧,到底什么路子,是马上接过来吗?”

    “我开这辆车,再去租一辆,或者是租一辆出租车,在后面跟着我,事情有变化了,不是接她,而是悄悄跟着,看看葛虎会干什么?”

    杜山魁瞥了一眼丁长生,没说话,他自从跟着丁长生来到湖州后,丁长生也没有正经给他安排什么活,偶尔就是盯个梢之类的,每个月一万五千元,是他在厂里开车时收入的好几倍,他一直将丁长生看成自己的贵人,所以丁长生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杜山魁刚刚离开,肖寒打着电话出了龙港街道业务办的大门,她的电话是打给丁长生的。

    “派的人呢,在哪呢,什么时候来接我?”

    “采访怎么样?顺利吗?”

    “哼,别提了,什么都问不到,我已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到死者家里去采访,那样情况就一清二楚了,我一家一家的跑,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敢说话的人”。肖寒气呼呼的说道。

    “这样吧,打个车去想去的地方,放心吧,我已经派人跟着了,但是为了安起见,我让他隐秘的跟着,只要保护的安就行了,没事的”。

    “好吧,我先去郊区吧,我感觉那里受灾比较严重,到时候再联系吧”。肖寒说着挂了电话,站在路边招手叫出租车。

    可是还没有等出租车来,就看见一辆金杯面包车慢慢的驶近了她,葛虎打开窗户,问道:“小姐,去哪里,要不要搭车?”

    “不用了,我等出租车就行了”。肖寒看了一眼葛虎,她还以为是黑车揽活呢,但是再看到后排上也坐着人时,她感觉这辆车有问题,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车门迅速的拉开,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下子将肖寒拉进了车里。

    丁长生在后面的车里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刻,他有点后悔了,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他什么时候做事这么不折手段了,即便是真的需要,为什么不能换个人,换个时间呢,可是,他有的换吗?

    “杜哥,肖记者被绑架了,我正在跟着,快点找好车跟上我,我现在在滨江路上,保持联系”。

    “红旗,很对不起,刚刚得到消息,嫂子被当地的黑社会绑架了,我正在赶往现场,也知道,湖州的安保系统已经指望不上了,能不能给父亲说一声,让地方雇佣兵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