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大早,霍吕茂刚刚上班,昨晚去芦家岭值班的王虎牙急急火火的跑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看看,我说过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这个脾气”。霍吕茂坐在椅子上先把王虎牙训了一顿。

    “那个,那个,是这样的,我昨晚巡视了一圈,见没有什么事,就回宿舍睡觉去了,可是半夜里陈标子找到了咱这边,说他媳妇被人偷走了,于是大伙就找,猜怎么着,在村后的陡坡上发现了一段五十多米的绳子,就是从那里跑的”。

    “是说陈标子那个傻媳妇?”

    “谁说不是呢,说谁偷一个神经病啊,更为蹊跷的是,孩子没有带走,我估计是不是人贩子反悔了,又回来把这女的弄走再卖一次啊,我可听说陈标子这媳妇也是买来的”。

    “听谁说的,不要瞎说,那个丁长生回来没有?”霍吕茂心里一动,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和张强练散打呢”。王虎牙指了指后院。

    “去把他给我叫来,我们去芦家岭看看”。

    “好嘞,队长,这事没我的责任吧,我们负责的是不让贼偷东西,但是这偷人的事好像不归我们管啊”。

    “少废话,去把丁长生给我叫来”。

    “是”。

    王虎牙走后,霍吕茂点了支烟,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他断定,这件事肯定和丁长生脱不了干系,果然是好胆量啊,一个人居然就敢干这么大的事,以后还不得杀人放火啊。

    “队长,找我?”丁长生一头大汗的进来说道。

    “坐下吧,家里挺好的?”

    “咳,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就是我一个人了,回去给爸妈磕个头,上柱香,告诉他们我在这边活的好好的,让他们放心”。

    “好,还挺孝顺,走吧,跟我去芦家岭,昨天那边又出大事了,我看啊,我们所今年这先进别想评上了”。

    “又出什么大事了,又丢牛了?”

    “牛没有丢,丢人了,一个大活人被人给弄走了”。

    “绑架?队长,这可不该我们管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们先去看看,绑架可是大事儿,要是被逮住的话,少说也得送进去十年八年的,看情况吧”。

    霍吕茂边说,边看着丁长生的脸色,可是看来看去这家伙脸色如常,他不禁有点嘀咕,难道这事和丁长生没关系?

    这次是霍吕茂开车,丁长生坐在副驾驶上。

    “二狗,我平时待怎么样?”

    “队长,那还用说,如再生父母”。

    “别胡说,我才三十多岁,也刚刚成年,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