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我觉得郑董对修路的事可能动心了,要真是那样,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估计在这块上投入的资金肯定不会少,这是一块大蛋糕啊”。丁长生对寇大鹏说道。
“有什么想法?”
“既然是这样,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让婶别当什么老师了,出来组建一个建设工程公司,路啊,桥啊之类的,完可以我们自己干,这样既能保证质量,又能赚到钱”。
“以为别人没有这样的想法吗,不可能的,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往这里面垫,就是想修路,那也不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所以前期估计都是承包商垫资,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往这里面投,还是算了吧”。
丁长生想想也是,海阳公司也是穷的叮当响,哪有钱一下子修这么长的路,况且这路也不是京沪高铁这样的重要项目,虽然丁长生给郑明堂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明天,考虑到公司里的实际情况,不见得郑明堂就能下得了这个决心。
“怎么样,晚上跟我回去吃饭吧?”寇大鹏问道。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今天本来是要和梨园村的村领导一起去山上动工的,我这已经是逃跑一天了,我得回去看看情况”。
“这样也好,但是不能光把眼光顶在梨园村,芦家岭、梆子峪、还有田家庄的厂区都的照顾到,我现在已经得到反映说这个管区组长只关心梨园村,根本就不理其他几个村,不要厚此薄彼啊”。寇大鹏说道。
“这谁说的,放屁,我这到梨园村才几天啊,哪顾得过来,再说了,们哪个村有上百万斤的梨等着卖啊,这是谁说的?”
“们村的村长丁大奎说的,有本事去找他算账去”。寇大鹏笑笑说,但是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将丁长生放在了厂里就走了。
丁长生在厂大院里骑了摩托车直奔芦家岭而去,李凤妮将李建设接回来好几天了,他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看呢,今天正好有时间,于是假公济私一回,去芦家岭瞧瞧。
当他走进芦家岭这座独一无二的大院时,正好看到一个女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背影姣好,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柔弱而挺拔。
这个时候李凤妮看到了地上的黑影,吓得啊的一声,马上跑开了,连带看手里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哎呀,吓死我了,怎进来没声啊?”李凤妮一看是丁长生,立马嗔怪道。
“我这不是给个惊喜嘛”。
“还惊喜呢,这是惊吓,吓死我了”。李凤妮用湿漉漉的手拍着自己的胸脯,高领紧身毛衣将李凤妮上身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这使得丁长生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李叔呢?”丁长生问道。
“在屋里歇着呢,去看看他吧,不爱说话,别介意”。
“我知道,我去看看他”。
“长生小心点,不要吓着了”。
“这是什么话,他是我叔叔,我还能害怕他”。
丁长生说看就进了堂屋的房间,正看到一个人低头坐在沙发里,电视机放看戏曲,声音很低,但是看到李建设正在仔细的听,饶是李凤妮提醒了他,但是当李建设抬起头时,他还是吓了一跳。
李建设整个脸几乎烧的没有了原来的一点痕迹,到处弥漫着新长出来的肉芽,就像是婴儿的皮肤一样,但是却又凹凸不平,给人的感觉就是恐怖,要是在晚上看到这样一张人脸,丁长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晕过去。
“李叔,好点了吗?”
李建设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看来这场火灾真是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给丁长生的感觉就是,他很消极,消极到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