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景很好,奈何人的心思不在这里,所以这么一路走,丁长生和秦墨都感觉怪怪的。
“……”。
“我……”。
丁长生和秦墨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他们都没想到会这样,于是几乎是同时都闭了嘴。
“先说”。
“先说”。
丁长生笑了笑,说道:“还是先说吧,女士优先”。
“这个项目做完,可能我就不在国内呆着呢,我想带我父亲去国外生活,也有利于他的治疗,国内的环境让他操劳得很,躺在医院里还在关心生意上的事,自从上次见到他之后,他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也不在强迫我接秦家这一摊子了”。秦墨非常轻松的说道。
“那以后呢,可是我知道这个项目可不单单是秦家的项目”。丁长生惊讶道,难道秦家现在已经被逼宫了吗?
“我父亲认为我一个女孩子不适合搀和到这里面去,秦家也不是我父亲一个人的秦家,虽然他很想我接他的班,但是说的对,把这么一个重担压到一个女孩子身上的确是太残酷了,或许是这句话打动了他吧,总之,我也谢谢”。秦墨笑笑说道,不过丁长生看得出,秦墨说到这里时,她显得很开心。
“那,还会在湖州待多久?”
“这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个项目完了,或者是几天之后就走,我在等他们的消息,只要他们选出合适的人选过来接手就好了,世上没有永远不倒的家族,秦家也是一样,富不过三代,这是历史规律,处心积虑地谋划,说是为了后代,其实还是为了自己,后代真正需要什么,那是他们的事,和我们无关”。
“想不到的思想最近变化很大啊”。丁长生由衷道,这可不是他以前认识的秦墨,以前的秦墨争强好胜,好像她的话永远都不能忤逆,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办不到的事,但是现在看来,她的确是想开了很多。
“这是生意场上的事,其实职场也差不多,还是好自为之吧”。秦墨不想在丁长生的职场上多说,但是她心里明白得很,丁长生能走到今天,无非是有几个好的节点。
既然之前想着和丁长生再走近一步,所以对丁长生的调查可谓是事无巨细,但是得到的结论却是这个家伙的运气出奇的好,先是遇到了仲华这个在省公司有根的人,继而有追随着仲华到了湖州,但是却没有给仲华继续当助理,而是被当时的市公司董事长石爱国选中当了助理,在搬倒前任董事长蒋文山的过程中,别人不知道,但是秦墨调查的却很清楚,这家伙居功至伟,进而赢得了石爱国的绝对信任,而从这里开始,丁长生就再也没有失去过机会,每一次机会都牢牢抓住,以至于年纪轻轻就备受重视。
可是,机会毕竟是机会,这里面有个几率的问题,人不可能一辈子好运,秦墨从丁长生的话里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他对新来的总裁有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甚至有一种欲除之而后快的冲动,这让秦墨很担心。
林家不是一个纸老虎,虽然日薄西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单凭丁长生的势力,那是痴人说梦,这就是秦墨担心的地方,她不知道丁长生和林家有什么过节,可是丁长生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我知道,谢谢,不过我有个要求,要是离开中南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来为践行,说实话,如果,算了,是我自己不好,是我的问题,那件事做的没错”。丁长生本想说自己和秦墨之间的事,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勇气说下去。
“呵呵,这世上还有说不出口的话?算了,不说也罢,我相信总会有机会说的,是吧?”秦墨笑吟吟的看着丁长生,说道。
看着秦墨离去的背影,丁长生心里一阵黯淡,心想,或许有些话这辈子也没机会说了,男人对女人的占有,天生都是排斥的,女人在这一点上毫不逊色。
耿长文被抓之后,湖州市公司安保部一直都是兰晓珊在主持工作,而且是教导员兼任部长,过去了这么久,湖州市公司董事会也一直没有说安保部怎么动,所以兰晓珊就成了实际上的最高领导人。
这里天高云阔,晴朗的很,这一天丁长生都没有离开湖天一色,只是给兰晓珊和刘振东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来了湖州,想请他们吃饭,饭店都订好了。
夜幕降临,湖边依然是波光粼粼,丁长生的车停在大堤上,而丁长生本人却在离湖岸一公里以外的地方畅游着,岸上的一束车灯让在湖里的丁长生感到了警惕,因为车好像在自己车旁停下了。
丁长生开始往回游,一直到目测距离时发现,原来事兰晓珊和刘振东到了,两人站在车前看着湖里一会潜入一会冒出头的黑点,无奈的摇摇头,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没一点形。
“振东,可想好了,跟着丁长生走,可能回湖州的机会就不大了,是湖州人,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就这么舍得走?”兰晓珊已经接到了丁长生的电话,也知道今晚叫自己和刘振东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刚刚接任部长,如无意外,可能让出去的是教导员,自己将是湖州历史上第一位女安保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