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曾想亲口问问党荣贵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又一想,这么问,一来伤人颜面,二来他到底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很难说,自己在两江可以说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而且如果郎国庆说的那事是真的话,自己不问,还可以和党荣贵形成一个默契,至少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其实这事真假,问一个人就够了,那就是翁蓝衣,她是两个男人的亲历者,这一点没人比她当时的选择更加的清楚了,所以,问党荣贵的意义不大。
“丁总经理,今天上午没其他事吧?”丁长生正在沉思,党荣贵居然回来了。
“嗯,没事,慰问的怎么样?”丁长生问道。
党荣贵一脸的悲伤,说道:“还可以吧,单位里嘛,工作好做,但是那两位牺牲的战士,都还是去年的新兵,可惜了”。
丁长生没吱声,这样的话茬不好接。
于是岔开了话题,说道:“老党,问个事,对两江很熟悉吧,柯家在本地怎么样,我是说声望”。
“唉,这事怎么说呢,柯家仗着有个做副总裁的柯北,在两江不说横行霸道,也差不多了,一句话,柯家在本地涉黑,这我还没和说呢,以后出门小心点,别着了他们的道”。
“涉黑?涉黑就打黑呗”。丁长生说道。
“打黑?市公司安保部的部长也是柯家的人知道吗?柯清河,在市公司安保部的位置上待的时间不比我短,现在还……”
“我知道了,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柯清河,还是政法部门的部长是吧,怎么着,他当保护伞吗?”丁长生问道。
“那还用说,他就是柯家在本地的保护伞,所以,到两江来,真的没那么简单,有人想要借刀,实不相瞒,来两江的事,我去省公司打听过,这不是提拔,这是流放,丁总经理,我说的没错吧?”党荣贵说道。
丁长生白了他一眼,说道:“说这么难听,就不能说的好听点”。
党荣贵笑笑,说道:“好听的话不一定是好话,对丁总经理,我没必要阿谀逢迎,实话实说吧,当在开会时把柯北怼的哑口无言时,我就认定这人错不了,在两江要是有做不了的事,找我,我尽力”。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好吧,那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党荣贵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来了开次会就把调子定下了,啥也不管,现在又要管吗?”
“我不管可以,但是得管,而且还得大管,明白吗?”丁长生说道。
“我也只能是管好我份内的事,其他的事我也伸不上手,一句话,这两江,真的没想的那么简单”。党荣贵说道。
“好吧,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歇,该过年过年,我晚上去郎董家吃饭,晚上过来替我值班,等到明天,这事就交给郎董了”。丁长生说道。
党荣贵一听丁长生要去郎国庆家吃饭,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咽了回去,他不说,丁长生也不强问,他打定了主意,对党荣贵这个人,还得在观察观察,在观察中利用,在利用中继续观察。
下午的时候,万有才打来了电话。
“丁总经理,李大师对这个墓地很感兴趣,所以想着要到两江亲自去看看,从拍摄的照片来看,大有来头,他觉得搞不好,这是一个帝王规制的陵寝……”
“什么什么,说什么……?”丁长生问道。
“我是说……”万有才又说了一遍,丁长生这下听明白了。
于是丁长生说道:“行吧,让那个李大师过来吧,我见见他,和他商量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