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存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来干啥的,所以面对丁长生这话,只能是装糊涂,可是丁长生却不想放过他,现在丁长生远离省城,甄存剑又是何家胜的核心成员,怎么能放过这个打击他的好机会,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话我有些听不懂”。甄存剑说道。
“嘴上不懂没关系,心里懂就行了,甄助理,我都是职员,当然知道我工委会的宗旨,当然了,还有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规则,知道是什么吗?”丁长生问道。
“说吧,想说什么赶快说,我等着走呢”。甄存剑戏谑的说道。
“我们工委会的这个潜规则就是秋后算账,无论现在在多高的位置,也不管的后台是谁,但是总有一天,这个帐是会和一笔一笔算清楚的,比我大,也比我在省公司待的时间长,所以这个道理该比我知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甄助理,路上小心”。说完,走到门口结了账。
“他们的呢,一块结账吗?”老板看了看里面还没吃完的甄存剑和司机,问道。
“他们比我有钱,结我自己的帐就行了”。丁长生说道。
丁长生走后,甄存剑也吃不下去了,上了车,坐在后座上想着丁长生的话,再想想自己和郎国庆说的那些事,可能早就被郎国庆泄露给了丁长生,心里这个火气啊……
丁长生刚刚坐进了办公室,党荣贵就进来了,而且还是火急火燎的样子。
“现在这活真是没法干了,这次可能要出事”。党荣贵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柯家的人从京城请来了大律师,接下了柯家几个重要人物的委托,下一步就难办了”。党荣贵说道。
丁长生一愣,他也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一个不下心,就会被这些人利用。
“老党,可要小心了,这是有人在为我们挖坑了,而且这个坑里面什么东西都有,最多的可能就是屎,做好被熏死的准备吧,审讯的怎么样了,会不会翻供?”丁长生问道。
“极有可能啊,所以我着急”。党荣贵说道。
“把证据做扎实了,怎么说这些事件还是要在两江审判,所以只要是我们的证据做扎实了,再大的律师也得按照法律来,不要给他们发挥的机会就行了,但是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要小心,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把我们之前扫黑除恶竖立起来的良好形象给破坏掉,为了打击我们,有些人已经顾不得廉耻了”。丁长生说道。
省公司董事会主席何家胜的办公室里,车家河坐在一旁,一起坐着的还有翁蓝衣。
何家胜的脸色不太好,甄存剑回来反馈的信息证明,郎国庆这个人不可信,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丁长生给拉过去了?虽然还不能确认,但是信息泄露的也太快了,何家胜想过了很多的可能性,可是都被他一一否认了。
“家河,聚鑫公司的账目知道多少?”何家胜单刀直入的问道。
车家河看到翁蓝衣也在场的时候,心里就有数了,想到了叫自己来肯定是因为聚鑫公司的事,但是自己闺女死了,这些账和自己都没任何关系,自己也从来不参与聚鑫公司的账目,所以,想要让自己背黑锅,门都没有。
“我不清楚,从来没有参与过,怎么着,聚鑫公司出事了?想要找背黑锅的吗?”车家河问道。
“家河,聚鑫公司亏空一个多亿美元,我不能不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衣刚刚把账目捋清了,在车蕊儿管理期间,一共亏空了这么多钱,这些钱去哪了,我想知道,得给我个解释,不能一句话不知道就完事了”。何家胜说道。
“何主席,正是因为我女儿管账目,我才不管不问的,我要是时常参与这些事,恐怕被人怀疑的更厉害吧,所以,自从车蕊儿接管公司时起,我就没管过账目,至于是怎么亏空的,翁总可以去天堂里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亏的,是真的亏了钱,还是有些人亏了心”。车家河说道。
翁蓝衣很是尴尬,她原本没打算说话的,何家胜不问自己,她就不吱声了,反正按照丁长生的意思,只要是挑起了车家河和何家胜之间的矛盾,其他的就不用自己管了,参与的越多,越难脱身。
可是车家河这么说,她就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