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桂昌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这让他苦恼不已,拿不起放不下,无论怎么做,都会让自己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陈汉秋的事情,他先后接到了陈焕山好几次电话,可是自己都没能力排众议将陈汉秋的事处理完,这不是他不想处理,而是他没有这个胆子,因为梁文祥也在电话里说了,要严肃慎重的处理这件事。
他一直都在想,自己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是自己太着急了吗,可是自己不能不着急,他的消息来源是梁文祥铁定要离开中南了,可是自己不想像何远志那样青黄不接,在梁文祥离开之前,他必须要找到新的靠山和后台。
否则,就湖州现在的经济发展,省公司董事会领导会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换掉,这也是他担心和惊恐的地方,所以,他对有些事操之过急,没有考虑到梁文祥的感受,梁文祥对他的不满,他早就感受到了,可是却没办法,因为他此时再放下安家去讨好梁文祥,不但是会得罪了安家,梁文祥也不会把自己当回事了。
所以,他在赌,赌什么呢,赌梁文祥还是念旧情的,对于他的选择,梁文祥能够选择理解,可是这是可能的事吗?他不知道,所以他在赌。
但是他也不想想,职场是个讲义气和情谊的地方吗?
走错一步,步步错,走对一步,步步升高,难得的是找对领导的脚印,这很难,不亚于在柏油马路上找到一个嫌疑人的脚印,所以这就要紧紧跟着领导,领导刚刚走过去,就能跟个差不多,只要不瞎,总能看到领导的脚印落在了哪里。
可是当跟着领导走的时候,走神了,这一走神的功夫,领导走远了,再看脚下,脚下的脚印没有了,弥漫在了众多的脚印中,找不到哪个是领导走过的足迹了,薛桂昌就是走神了。
此时再看梁文祥,早已走远了,所以,这个差距和裂痕再难弥合,这是薛桂昌此时的心境。
“陈总,再给我点时间,现在处理汉秋的事,任何一个不测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面对着陈焕强,薛桂昌耐心的解释道。
“他在里面怎么样?”陈焕强问道。
“我打个电话,可以去看看他,这没问题,放心,他就算是关在里面,也不会有事的,我特意和市公司安保部的人说了,这就是走个形式而已”。薛桂昌说道。
陈焕强点点头,说道:“我哥就这一个儿子,弄成这样,他也很意外,但是汉秋不能出事,这是必须的,薛董,我哥来了中南,肯定不会一时半会就走,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我的意思薛董懂吗?”
“那当然,我知道,我明白,请转告陈董,汉秋在这里没问题,我保证”。薛桂昌说着,给刘振东打了个电话,说有人要去看陈汉秋,让他给安排一下。
刘振东这边立刻把消息告诉了丁长生,丁长生正在办公室里接待周红旗,周红旗是来谈公事的,也是在看看他这段时间都在忙啥呢,这么久不去找她。
“我知道了,这事安排吧”。丁长生随口说道。
“好,我安排……”
但是刘振东话没说到一半,就被丁长生给打断了,问道:“说陈焕强去监管所看陈汉秋,还是薛桂昌安排的?”
待得到了刘振东的确认后,丁先生脑子急转,最后问道:“告诉在监管所的人,安排他们和其他人一起去干活,安排人给陈汉秋点颜色看看”。
刘振东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丁长生什么意思了,笑笑说道:“如您所愿”。
丁长生也笑笑,挂了电话,看向周红旗,说道:“我们接着说,刚刚说到哪了?我还是觉得吧,我们俩个在这里不适合谈这事,这事还是比较适合回去躺下说”。
“滚一边去,我听到说陈汉秋,要干嘛,别玩过火了,小心陈家和安家报复”。周红旗嘱咐道。
“我知道,机会难得,有些人,就是要逼一下,不逼一下,他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有逼一下,他们才知道该往哪走”。丁长生说道。
“什么意思?”周红旗问道。
“我可能要在近期就去中北,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的公司和我在湖州主持的几个项目,但是现在看看这领导情况,根本难以撑起来,所以,必须要做点事,不然的话,我走的也不放心”。丁长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