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奇怪,校方本来就会将顶楼上锁,我怎麽能够走上来?」本校跳楼的学生大多也是从窗户yAn台或钟楼跳,还有一个是从男宿顶楼晒衣场翻过铁丝网。总而言之,顶楼上锁只是安抚大众舆论的做法,实际上哪儿都能跳,根据柔道社学弟们说,这种烂锁马上就会被想去顶楼cH0U菸喝酒的人撬开。
但许洛薇在顶楼自杀的不良纪录想必让校方更紧张了,至少这次顶楼的楼梯间有好好锁住。
「上面Ga0不好有你的指纹喔!」最近白天很闲看了不少刑事监识剧的许洛薇说。
我赶紧蹲下来用袖口擦拭油压剪的握柄湮灭证据,以免事後被当成小偷。这个冤亲债主为了将我弄到许洛薇的自杀位置,简直计算周密下足血本。
找到洗手台时,这才意识到整栋楼黑漆漆又静悄悄,只剩下我一个人。
许洛薇和小花猫当然不算在内。
我转开水龙头让许洛薇洗手,然後将r0U乾撕碎给小花猫吃,不安的问:「天哪!几点了,你们系馆怎麽都没人?」
「铁定超过晚上十点,整栋楼不开放,楼梯和电梯都上锁了。」对自家系馆当然很熟的许洛薇说。「天!这恶心的玩意冲不掉。」
「没办法,你现在又没有实T,冲久一点看看,水能净化邪气是你说的。还有,系馆关闭我要怎麽出去?」
「教授和研究生有时候会在系馆过夜,有学生证就可以用电梯出入。不然找警卫救你?」许洛薇提议。
「这样要解释很麻烦,万一冤亲债主是附我的身去弄到那把油压剪,工友还记得我的脸又通知警卫,我不就自投罗网了?」我现在是混在学生里厚着脸皮免费使用母校资源的毕业校友,名声还是要顾好。
「难道你要躲到明天早上?都受伤流血了耶!」许洛薇看着我血痕斑斑的小腿,手肘和膝盖更是一片血r0U模糊。
「还好,血都凝固了,不是很痛。」我只知道清理伤口时会很惨,乾脆消极逃避现实。
「不行,你一定要去看急诊。」许洛薇坚持。
我只想回家跳过洗澡倒在沙发上闷头大睡。
「对了,我的机车咧?从学校到医院骑车也要二十分钟。我好像是走路来这里。从我失去意识到站在顶楼边居然过了这麽久?」我m0m0酸痛的小腿,肿胀脚掌也像走了一段路的感觉,仔细回想,似乎有过朦胧印象是我走路想去求救,大概那时我还没被彻底附身,冤亲债主把神智不清的我哄诱到学校,当然只能靠步行了。
「那老鬼也得花些时间完全控制你,还有等到系馆人走光才方便动手,中间可能躲起来了。」许洛薇分析道。
「我的机车不就还倒在田间小路上?」那是我省吃俭用才买下的二手代步工具,我立刻慌了,尽管明知不可能还是希望从口袋里掏出机车钥匙,结果钥匙当然没掏到,却掏出一张陌生的学生证。
「靠!杀个人还布置得和推理剧场一样?」不过这下子我能用电梯离开了。
「厉鬼都是很执着的,再说随便动手也怕你途中醒来或碰巧被人救了。」许洛薇说。
「对啊!幸好有你,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间系馆。」我按了电梯下楼,然後将学生证丢在电梯里,祈祷原主会以为自己不小心掉了卡片去系办认领。
「我在家里感应到你有危险,却不知道你在哪里,顺着你的回家路线找,看到机车和血迹,然後就看到那只花猫往学校的方向走,身上又有你的味道……小花根本就是住学校附近的浪猫吧?」许洛薇指着快把r0U乾吃完还yu罢不能的野猫道。
「有可能,不过你也算误打误撞找到我啦!可以把牠带回家照顾吗?这只猫也算帮了我们。」
「喂,牠被你的冤亲债主附身耶!你想再来一次?」她用视线刺我。
「不是啦!只是牠饿成这样好可怜,最近不是有台风要来吗?再说,真的要防小动物防不完,那只老鬼也可能附在我们家的J或透过蟑螂混进来,反而是猫咪有没有被附身我们b较看得出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