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接近夜幕,破旧的小院子里飘着香浓的海鲜味儿。
时想想穿好鞋子出去,看见她大哥蹲在火炉子面前熬着棒子粥,看那海鲜的颜色,应该是从小渔村打包回来的。
时景荣给时想想舀了一碗热腾腾的海鲜粥,还夹了一筷子小咸菜:“趁热吃。”
“谢谢大哥。”
时想想乖巧的坐在小凳子上,捧着碗,一勺一勺喝着海鲜粥。
由于小咸菜太下饭,时想想喝了四碗海鲜粥。
时景荣怕她撑着,把她撵出去散步消食。
时想想遛着遛着来到黑市的附近,发现人流量比前几天还多。
她抓了一把灰抹在自己脸上,将腰上的围裙取下来包在头上,遮挡了大半张脸,才跟着人进入黑市。
让她意外的是,巡逻的人经过的时候被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塞了什么在口袋里,那些人就走了。
她敏锐的察觉到上面对黑市的管控有所松动。
时想想在黑市里逛了一圈,卖新鲜海鲜的较多,干海鲜的质量比她从小渔村弄回来的差了一个档次。
米面粮的量多了些,价格却相对下降。
这个没搞头。
反倒是手表这些东西问的人多。
从黑市回去,时想想回家躺在床上琢磨了大半宿,第二天一早就扛着两麻袋干海鲜到邮电局。
给楚家寄了三十斤海鲜过去,连信都没写。
她将剩下的一袋半海鲜分成六份,给自己的几个忘年交好友寄过去尝鲜。
忙完又跑回去把剩下的三麻袋海鲜扛过来。
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都伸长了脖子一脸稀奇的看着她:“同志,这些全是给你亲戚寄过去的?”
“嗯。”时想想笑着点头:“我家亲戚比较多,我先给我干爷爷打个电话。”
“可以的,一分钟收费一块一毛钱,你要给我谁打电话,我帮你转。”一个热心的大姐问。
时想想把电话号码告诉她,转了好几次才联系上对方。
“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想想赶紧道:“干爷爷,我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