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喝的七荤八素,胃实在胀的厉害,摇摇晃晃地抹黑走进了厕所。
到现在,想起来当时自己干的荒唐事,我都不好意思直视白意安的眼睛,
醉醺醺的我被突如其来的那股浓烈的恶心感冲击的昏了头,看也不看就往厕所里冲,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个男人,挡住了我往小便池里呕吐的道路。
我当时脑子好像突然短了路,不知道怎么想的,心一横,就把眼前这个来不及仰头看清楚面目的男人的裤子给扒了。
他顿时身体僵硬,再也无法挪动脚步拦我,我赶紧冲到了厕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等我将胃里的秽物全部倾吐干净,理智也清醒一点以后,我才想到看看那个男人是谁,怎么着也得和人家道个歉。
然后,我就看到了脸憋的通红的白意安,双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裤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我,咬牙切齿的骂我:“悍妇!”
后来,我俩的对峙被冲进厕所的男人们打断,我这才意识到,比扒白意安的裤子更为尴尬的事情出现了,我来的是男厕。
我在男厕,扒了一个男人的裤子,还喜滋滋地冲着他竖了个中指。
后来白川告诉我,我哥形容我,就像是古时候生意不好的青楼里站在门前揽客的姑娘,恨不得把路过的男人拽进去直接生吞活剥。
我不敢反驳,只能捂着脸尴尬地笑笑。
再后来,白意安还是会在那段时间经常出现在我的面前,大部分时候,都是为了接醉成一滩烂泥的白川回家。
然后我再指挥他,把我送到离家五百米的距离,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
我怕被贺临昭看到,然后又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
最后见到白意安的时候,只有他自己,没有白川。
白意安的怀里捧着一束花,脸还是像往常一样冷冽,严肃,可是那天,脸颊却带着一丝罕见地羞赫。
“在国内的这段时间,我过的十分开心。”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回他:“你开心就好。”
他的喉结肉眼可见的滚动了好几下:“黎昕,你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有趣。”
我砸了砸嘴:“我也这么觉得。”
“其实······”他吞吞吐吐,但是我完全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我适时的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你怀里的这束花,可真是丑。”
白意安的错愕浮现在他那张精心雕刻打磨一般的脸上。
“你们白家俩叔侄,太烦人了。我听白川说你要回伦敦了,这是我最近听到的最开心的消息。”
他的羞赫在我眼里一点一点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颜色,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