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沟生气喘吁吁地起身道:“刚才他突然袭击主公,直接冲着主公的脖颈去。”
林者棋凝声问:“是因为他所中的蛊虫?”
虞沟生点头:“王鹿体内的蛊虫应该是第一次进那陵墓,被苗杳吊着他放血时就给种下的。这蛊是随着他的血液流动在全身游走的。若是有人控制这蛊虫.......”
吴煦眉头打结:“会怎么样?”
虞沟生看向面色沉凝的林知皇道:“若是有人控制这蛊虫,因它是随着王鹿全身的血脉游走的,它可以随时听其命令肯断王鹿的心血脉,或是颈动脉,如此王鹿必死无疑。”
忽红闻言惊:“如此,王鹿岂不是已为人质!是苗杳吗?因为苗跃伏这会在杀他的子嗣,所以操控王鹿警告我们,让我们投鼠忌器?”
林者棋骇然:“苗杳身上的蛊虫.....不是在被主公生擒那日,就已全被黄松秋的毒烟给毒死了吗?”
林知皇寒声道:“今日所来的这些苗杳家眷身上不是带蛊虫了吗?”
虞沟生突然拍掌,恍然大悟道:“今天来的人身上有蛊王!”
“是谁?”吴煦冷声问。
“那个只带了一只蛊虫的......小孩!”虞沟生对林知皇惊声道:“因为有了最厉害的,所以才其他的蛊虫都不带了!而不是才开始学习蛊术,所以身上才只有一只蛊虫!”
“走!”林知皇让吴煦与虞沟生跟着她走,其余留在这里看着王鹿。
牢营里的苗跃伏此时正在苗杳面前杀的痛快,格外享受着苗杳对他的痛骂,与他眼中对自己迸射出的仇恨,就听到了外面有人掀帘进来的声音。
苗跃伏面上挂着疯狂的笑转头,见到进来的是林知皇,收了手中的玄铁丝,面无表情地问:“殿下不是说苗杳的家眷任由本州牧处置吗?”
“本王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只是现在情况有变。”林知皇说着话,目光冰冷地落到缩在牢营一角,不住在哭泣小郎君的田集。
苗跃伏棕眸眯起,抬袖擦了擦脸上的血,问:“怎么个情况有变?”
林知皇曼声回道:“看似任人宰割的家眷里,其实里面也藏有一匹狼呢。”
“他?”苗跃伏顺着林知皇目光看去,然后走过去将田集给拎了起来。
目睹疯子一样的苗跃伏虐杀了这许多兄弟,田集现在怕苗跃伏怕的紧,在人被提起来的那一刻就不装了,扭头就对林知皇道:“带我出去,不然我立刻就让绵绵咬死那人!”
被四肢绑在木柱上苗杳见田集不装了,还开口威胁林知皇,泪流满面地斥道:“蠢货!”
苗跃伏棕眸微眯,仔细地打量田集,倒是让他看走眼了。
林知皇却笑了,心道:再聪慧,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呢。
林知皇心里这么想着,却柔声道:“好,本王这就救你出来。”
原本见林知皇进来很有些不高兴的苗跃伏也笑了,将手中拎着的田集递给了跟着林知皇进来吴煦,顺便还从怀中掏了一管自己的血送给林知皇。
在林知皇接过苗跃伏递过来的这管血时,苗跃伏又意有所指道:“我外祖母或许有办法,殿下有何难处不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