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包工头的意思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晕倒,怕擅自挪动会造成他二次伤害,所以就没敢动。
我顿时气得不行,“难道你们不会帮忙叫救护车吗?”
当我问出这话时。
在场凑热闹的人全都往后缩了缩,有人小声说了句,“叫了救护车,谁跟着去付医药费啊!我们跟他又不熟。”
呵呵!
倒是我的不是了。
人家跟我舅不熟,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我没理由冲他们发火。
我忍了又忍。
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时,阴王的声音忽然响起,“先莫要送医院,找个安静的地方等我。”
我心里“嗯”了一声。
转身询问包工头,“麻烦问一下,我舅住哪里?”
“那边”
包工头抽着烟,随手一指。
我借助工地上昏暗的灯光看向包工头指的方向,一处捡漏的铁皮工棚。
里面住了十几个人。
乱糟糟的,鞋子袜子满地乱扔,上下铺的铁架子床,躺满了人。
一进去扑鼻的汗臭味混合着臭脚丫子味,直冲脑门。
差点把我熏一个跟头。
我又问包工头,“有没有人少的地方,我有个朋友是大夫,他就在附近,我已经打电话让他过来了,麻烦您帮忙找个安静人少的地方。”
包工头爱答不理地摇着头,“没有,工地上哪有那样的地方。”
说完,转身走了。
没办法,我只好带花了五十块钱,请两个工友帮忙在工地放水泥的棚子里打扫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
我刚安顿好我舅。
阴王一身现代装束,短发,休闲装,身姿挺拔,不容忽视的身高压迫,就那么冷不丁出现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