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百官陆续离开后,场中气氛陡然一松,花纶等人仿佛如梦初醒,脸上煞白。
花纶又急又气,手指着夏之白,恨声道:“夏之白,当日的赌约,我花纶已还了,日后不欠你什么了,我这都是看在赌注的份上。”
“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休要再将我拖下水,我绝不会再上当。”
花纶恶狠狠的瞪了几眼,随后脚步都有些不稳的朝宫外走去。
当面顶撞陛下啊。
他花纶怎么敢有这个胆子的?
都怪夏之白。
要不是夏之白那个赌约,他又岂会做这大逆不道的事?他是士人,一诺千金,这都是被迫的。
花纶在心中不断安慰着。
“好。”夏之白哈哈一笑,他朝四周的这些进士拱手致谢,目送着众人离开。
解敏留在了最后。
他看了看四周,靠了过来,关心道:“夏兄,你当真要弃官从商?商人可是贱籍。”
夏之白认真道:“我的确要经商,但不是成为商籍,而是成为商官,这两者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解敏摇头道:“那有什么区别,商人就是低人一等,就算沾个官身,那也还是会被人看低一头。”
“你可是我们这次的状元。”
“前途光明。”
“为什么要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呢?你这辛辛苦苦读这么多年的书,岂不是全白废了。”
“你这……”
解敏有些急了。
对夏之白很是想不通。
夏之白面色平静,道:“人活一世,总该要为天下做点什么。”
“我并不在意状元的虚名。”
“而且既然为状元,理所应当该做些常人不敢做不敢想的事。”
“当今天下,用人之道,的确已陷入歧途了,当今的很多士人不仅是德不配位,就连才能也欠缺了。”
“天下经过蒙古人的野蛮治理,很多人都跪久了,在蒙古人的野蛮压制下,很多人失去了远大抱负,也失去了古士人的壮志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