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就跟石玖礼的手融为了一体,十分地得心应手,写出的字意在笔先虬劲有力,字体娟秀就像石玖礼这人一样,表面温文尔雅,内里惊涛骇浪野心勃勃。
谢谷兰口不对心地夸了几句:“还不错。”
石玖礼就开始教谢谷兰写字。
谢谷兰确实是像石玖礼说的一心向学,可是这手控制不了笔,这笔也不听话,越写越不像样子,最后谢谷兰把笔往砚台上一放说:“我不练毛笔字,我还是用鹅毛笔把。”
只可惜她的手里没有毛笔。
石玖礼说:“那我回家给你取一支鹅毛笔吧。”
谢谷兰说:“我给你做那支鹅毛笔还没坏吗?”她记得石玖礼有那么一段时间对那支笔爱不释手,没事就把字关在屋子里面练字,想想那笔的使用寿命,应该早就不能用了。
石玖礼收:“笔还在,但是不能用了。”
谢谷兰说:“那你还取来给我做什么,我明天买只鹅再做几支鹅毛笔好了。”
然后谢谷兰就听见石玖礼幽幽地说:“我学着你的样子做了几支,也能用。”
他没说实话,其实他做的鹅毛比谢谷兰做的还要好用。
谢谷兰再次和石玖礼对视:“我就在你面前做了一次,你就学会了?”
石玖礼转了一下眼球说:“好像不难。”
谢谷兰只能承认这人聪慧,心思也玲珑,石玖礼见谢谷兰一天都是这样别别扭扭不爱说话的样子,他就回家去给谢谷兰取笔去了。
回到家发现桌子上的饭菜一口没动,他往潘思秋的屋子看了一眼发现人不在,他想不明白潘思秋在这个时候去了哪里,但是饭菜一口未动肯定是因为谢谷兰来找他让潘思秋生气了,石玖礼猜测,这人可能又去大嫂子家里去了,不过自从谢谷兰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以后,她就没和大嫂子还有宝珍交往了,这要是再和她们凑到一起,这人可就是太不长教训了。
石玖礼没做多想,拿上鹅毛笔就出了家门,等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潘思秋也已经在自己的房间躺下了,石玖礼想跟她说说,看看时间觉得明天再说也不迟。
谢谷兰总算认识了几个字,等石玖礼一走,她就用鹅毛笔在字书上标注上了拼音,有了这拼音,她什么时候再见这些字她都能认识,只是这拼音不能在石玖礼的面前标注,石玖礼要是见到这拼音不得怀疑她的来历嘛。
直到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还都心满意足呢。
不过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孙掌柜的话,不停地在她的脑子里面片选,想不想都难。
谢谷兰在床上翻了几次身,越想思绪越乱,越乱还越要想,越想越睡不着觉,最后她抓抓自己的头发起身喝点水,晃晃脑袋又躺下了。
这人确实心宽,决定什么都不想的她没用上五分钟就睡熟了,并且很快还做了梦,梦见她和那个卖灵芝的人在争吵,并且那个卖灵芝的人因为她不赔钱还伸手打她,她心里一着急也动了手,这时周围人山人海,大家都向着这个卖灵芝的说话,大家齐声声地大喊赔钱,无助的谢谷兰没有一个人帮她,她耳朵呼呼作响,充斥着个种声音。
被惊醒的谢谷兰,手还在空中挥舞着,发现是个噩梦的时候身上的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头发也跟被水洗了一样,耳朵里面现在还有惊叫声。
谢谷兰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平静,可是耳朵怎么都安静不下来,就是有人在喊叫。
谢谷兰晃脑脑袋突然惊坐了起来,她后知后觉的才知道出事了,这喊叫声是从隔壁她婆婆的房间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