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人扶回床，试了一下扶不动，只好帮他在沙发上睡好，拿着湿毛巾帮他擦脸擦身，解开衣服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淤青也不少。
做好这些石慕珍又将乱糟糟的地面清理干净，开窗散味，顺便将屋子收拾了一遍。
正整理着，听见沙发上有动静，顾祉川喝多了难受吐了，石慕珍赶紧过去，躲开污秽物扶住他：“祉川？祉川，我扶你进房睡。”
说完趁他尚有意识踉踉跄跄半扛半带地扶回房。
让他好好睡下后，石慕珍又拿热毛巾重新擦拭一边，转身出去清理外面的脏东西。
石慕珍喜欢他，心甘情愿为他忙碌。
然而回到房间，听见顾祉川醉后的一声“甘棠”，石慕珍使劲捏紧了手里的热毛巾。
这一晚石慕珍没有走。
第二天，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石慕珍，她从床上坐起，看了眼旁边还未醒来的顾祉川，去开了门。
顾母见到石慕珍顿了顿，进来问：“你还没走？”
“祉川昨晚醉得太厉害了，吐了好几回，我不太放心他。”石慕珍说。
“辛苦你了，喝醉酒怎能没人照顾，我进去看看他。”
顾母进入房间一眼看见顾祉川脸上的伤，尖声大叫：“谁把他打成这样的！还有没有王法了，是谁！”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祉川已经醉了。”
“你给我醒来！”顾母伸手推顾祉川：“谁打你的，还喝得像烂泥一样！”
顾祉川在顾母不断的摇晃中睁眼，他头还疼着，被吵醒了心情不好，嘶哑地喊了声：“妈。”
“你昨晚去做什么了？”顾母逼问。
顾祉川没理她，看着石慕珍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在这里，人家慕珍照顾你一晚上！你感谢的话都没一句？”顾母愤道：“要不是她，昨晚你醉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顾祉川揉揉疼痛的太阳穴，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裸着上身，下面的裤子也被换过了，登时冷了脸。
再看石慕珍衣衫不整的样子，目光更寒。
顾母也发现了端倪，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你们……”
“没有。”石慕珍连忙开口，她磕磕巴巴地说：“昨晚祉川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什么都没干，就在床上陪他……而已。”
那未尽的话语，那委屈的神色，还有揪着自己衣衫低头的无助样子，顾母认定两人肯定发生了什么，但她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