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同逃出生天一样，连忙行礼退下。
“世子爷积威尤甚，不错。”秦疏月挑眉看着他，打趣道。
周世峥轻笑，还能说笑，可见心情不错，没有被影响到。
二人很快回了房间，秦疏月拿着镊子继续喂小麻雀吃虫。
“婉莹今日确实莽撞。”周世峥开口道，“她平日里虽任性，但规矩还算不错，不是这般莽撞之人。”
秦疏月头也不抬，“她任性天真，可心肠不坏，怕是受人挑拨，你是想说这个吗？”
周世峥摇摇头，有点无奈地给秦疏月捧上一杯热茶，“纤阿懂我，不过，心肠不坏倒算不上，怕就怕，她只是没机会。”
“你错了。”秦疏月轻轻啜饮一口，抬眸，“她是没有胆子，或许，对于别人的作为，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性子，譬如母亲。”
这话说得一点不错，让周世峥连粉饰太平的机会都没有。
“此话不假，的确是婉莹的性子，可惜已经养成，如若不经历巨变，只怕很难改。”周世峥摇头说道。
秦疏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或许，嫁过人就懂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那些做人婆母长辈的，几乎没有心慈的人，恨不得自己受过的苦，让儿媳加倍承受才能痛快。
好人，绝对是少数，但是秦疏月说不出谴责的话，或许这就是她们被固化的想法。
说来，在这种所谓的封建王朝，还是女人做皇帝的时候少了才会如此。
若是传承几代女皇，女子大概就不必在后宅挣扎求生，更不必在看到丈夫和小妾在一起时痛苦。
秦疏月垂着眼睛没有说话，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说给周世峥听没什么，怕只怕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周世峥自然明白周婉莹的错处，直接让人拿了对牌，不再让她管家。
本想重新交给秦疏月，却被拒绝。
“还是算了，若是这个时候给了我，让人如何看？”秦疏月淡定摇头。
好不容易扔出去的烫手山芋，自然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这些东西，实在麻烦，做好了是理所应该，若是做不好，那便是无能。
秦疏月有时间还不如出去走走看看，也省得闷在府里难受。
周世峥倒是赞同她的想法，没有强求。
张氏不靠谱不能给，那如今只有二奶奶和王明艳才行了。
他干脆让人把账本送给王明艳，让二奶奶从旁指导，应当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