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在建宁郡一带谨慎防御,不要主动出击。万一那鲁秀真的要发兵过来咱们也可以依托城池坚守。”薛安都提醒道。
“还是薛将军想的周到,那就祝薛将军此番追击能够一举击破骠军所部了。”熊获拱手道。
刘寒一行数十人骑着快马,基本上不用担心辎重的事情。加上刘寒原宿主精湛的骑术,只用了短短三天就来到了宁州境内。
刘寒进入城内之后,命令士卒不许声张,直接走到了大街之上,在一处广阔的宅邸前看到了那些被悬挂的尸体,还有围在旁边议论的百姓。
“老乡,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听说有个叫做薛安都的将军纵兵抢粮,还发生了不少流血事件,可是说的此地?”刘寒上前拉了一个正在与同伴激烈交谈的老哥问道。
“嗐,你是外地人吧。说的确实是此地不假,但这完全是这帮大族活该,现在城内粮草配给不足,这些大族竟然私藏了一大堆粮食,夜夜笙歌。依我看,这就完全就是他们活该。”那名老哥失笑道。
“就是,而且据说这帮人肆意妄为惯了,还敢对士卒动手,真当这些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职业士卒是吃干饭的?不杀了他们以后恐怕连刺史都敢打了。”
“再说了,人家薛安都只是杀了那些大族,抢了大族的粮食,那些贫民百姓他可是一个没动啊。”他的同伴也附和道。
“原来如此。”刘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百姓的言语加上他对薛安都的了解,他基本上掌握了这件事情的大概经过,他为了获取粮食去抢大户,然后大户反抗,他就直接将人家砍了,以儆效尤,到时候直接将他口头批评,然后把此事打成地方大族谋反就行了,反正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现在的刘寒需要关注的是另一件事,所以刘寒没有在此地停留过久,了解了之后就直奔刺史府去了。
此时正是正午,熊获正在官署内一边用餐,一边和自己的同僚聊天。
“多亏了薛安都,为咱们除了一害,否则粮食估计还支撑不到今日。而且往后要是推行新政,恐怕也没有人阻拦了,若不是此事有些极端,本官真想替薛安都表功。”熊获对着自己手下的官吏失笑道,引起下面一阵笑声。
“看来熊刺史也很支持薛将军这样的举动啊。”
听到这话,刚才还在说笑的熊获背后一凉,抬头一看,果然是刘寒,于是忙不迭的离开位子,趴下请罪道。
“臣胡言乱语,请陛下治罪。”
“无妨,无妨。”刘寒失笑着将熊获扶了起来。
“情况大概朕也了解了,如今国难之时,那些大族竟然不思报国。薛安都的行为虽然有些激进,但是那些人竟敢攻击士卒,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刘寒将他扶起来之后,也走到了他的桌案边上瞟了一眼,只见得一碗清澈见底的稀粥放在桌案上。
“而且没想到,你还是个清官啊,堂堂一个刺史吃这些,太是难得了。”
“大灾之年,百姓果腹都艰难,我这个刺史有愧啊。”熊获拱手说道。
刘寒点了点头,又扫视了一圈堂上的官员,却没发现薛安都的身影。
“怎么没见到薛安都,朕还想问问他为何一直不出兵呢?”刘寒问道。
“好教陛下晓得,您来的不巧,昨日薛将军就出兵追击骠军去了。”熊获解释道。
“哦?你给朕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刘寒在熊获的位子上坐下,朝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