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是带着小泰迪亲亲,亲自过来探视辽王的。
朱植自离开皇宫后,天天盯在研发一线,很少到皇宫给宁贵妃问安。有时候到兵部要人或者找老朱批条子,他也忘了顺便给她这个娘请安。
宁贵妃几次派人喊他进宫吃饭,他也一次没去。
她这次来辽王府,一是十来天没见到这个儿子了,心里确实惦记得不得了,二是刚从老朱那里听到亲生儿子鲁王朱檀的一些不好消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瓜恋子,没有子恋瓜的。
宁贵妃叹息一声,满面愁容地来到了王府。
送走蒯富兄弟二人,朱植嘻皮笑脸扶着宁贵妃坐好,亲自上茶陪罪:“我的个新娘额,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
宁贵妃想着今天皇帝的怒喝,仍觉得心惊肉跳,但是看着朱植这孩子般的笑脸,又觉得说不出口,即使说了,一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又能有什么法子?
她匆匆闲聊几句就回宫了。
朱植这几天也是累得连轴转,只以为母妃想自己了,没有多想,很快就睡下了。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十二上午,五十名兵部车驾工匠,也就是特殊的木匠前来报到。
蒯氏兄弟和其他老工匠果然又动员了家族里二十来名工匠来上班。
恰在这时,老朱让太监宣朱植进宫。
朱植对蒯氏兄弟扔了句话:“你们看着办吧”,就忙着进宫去了。
他刚进西宫,就听老朱大声质问道:“听说你这几天躲在王府,是不是也在行荒唐之事?”
“我干了什么,你不都清楚么?又是锦衣卫,又是属官,又是太监,连舅舅都是你的眼线,我都怀疑我这眉毛也是你的眼线!”朱植被没头没脑地骂了一顿,也没好气地回答。
老朱黑着脸,摔给朱植两本奏折:“这都是老十干的好事!你兄弟俩最亲。你看看该怎么办!”
朱植连忙捡起奏折,仔细看了看,这才得知了原委。
原来是鲁王的长史以及山东地方官员,均状告鲁王及王妃行事荒唐,抓取数百民间童子,割去小鸡鸡下面的两个蛋蛋作炼丹之用。
难道这两口子要搞什么白日飞升?
朱植思忖半天,看在自己的前身与鲁王交好,宁贵妃不是亲妈却胜似亲妈的份上,决定还是保一保这个实际上并未谋面的十哥。
只听他一本正经地信口开河:
“这个事情嘛,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如果鲁王长史和山东官员偏听偏信,以讹传讹,或者二者相互勾结,欺负鲁王善良,亦未可知。”
“当年我和允炆在凤阳不和,不是也有人在外面胡乱编排咱们皇室吗?甚至还有人造谣说,是你故意让狼把我给叼走了?”
老朱骂道:“这等放屁的话,你也信?”